每一次准备穿鞋的时候,无疑是他最痛苦的时候,就像打一场仗似的,那动作快得不得了,因为任谁也不能屏气太久吧可是这一回他倒是真恨不能把自己脚丫给砍了去。
尤其是在他看到了自己白袜子上沾着的那一滩黄不啦唧的存在他那永远不变的神情,终于变了。
老爷子也太绝了,谁见过往自家孙子鞋里放粑粑的爷爷没见过吧但闻人胜的爷爷就是这么深井冰的存在。
闻人胜几乎把自己脚皮都搓下来一层还嫌不够,真恨不能把脚丫子给剁了,心绪也不免得有些烦躁老爷子见他的反应笑得连嘴都合不上了,有这种爷爷也真是够了。
洗了个澡在屋里换衣服,他似乎听到外面有铃声响起,好像是自己的手机,不过只响了一下又没了,那估计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他就没放在心上换好衣服出了卧室来到客厅,闻人爸爸和华佩君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了有一会儿了,毕竟有洁癖的人嘛,总是稍微慢了点儿。
华佩君招呼着他们出门,而闻人爸爸则是皱着眉瞪了她一眼,她也权当没看见,闻人爸爸只好叹了口气,披上大衣就往外走闻人胜完全没看懂爸妈之间的互动,难道闹矛盾了不过他们的事情自己也不想插手,于是也只当作不知道,匆匆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自顾自的坐上了车后座闭目养神。
他没看到的是华佩君略微松了口气,以及额上微出细汗的样子。
她在心虚,可是在心虚什么呢
直到次日闻人胜接到学校的电话,被晴天霹雳给炸了个四分五裂。
怎么会死了呢怎么会死了呢
他赶到了现场,看到了那血肉模糊得辨不出面目的尸体,饶是冷静理智如他,也免不了惊骇悲痛,前两天才刚刚见过面,还活活生的跟他说过话。现在怎么竟会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呢闻人胜委实无法接受,他想要质问警察,却反被警察给质问了,那一个问题。直打得他晕头转向
他连悲痛都顾不及,道“你们警方什么意思难道竟怀疑我”
“我们警方有怀疑一切的权利”警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典型的国字儿脸,天庭饱满一脸正气的样子。
闻人胜道“你有什么根据来怀疑我”他已顾不得惊骇与悲痛了,当务之急是要洗清自己的嫌疑。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有嫌疑了,虽然他们是男女朋友,但毕竟那是有原因的不是吗
国字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封密的袋子,里面装着一个小巧玲珑的手机,是大红色的,闻人胜瞳孔微微一缩,他怎么会不认得那正是他送给她的,他把这个拿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就凭昨天与死者最后联系的人是你”国字脸满脸严肃得不像话。
闻人胜愣了片刻,立马回过神说道“不,我没有跟她联系过”
国字脸皱眉道“通讯记录还在里面。你不承认也没用”
闻人胜完全懵了,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昨天确实没有与其联系过呀,为什么她的手机里却会有与他通讯过的记录呢这时国字脸道“就在昨天晚上六点四十八分的时候,你与死者进行了为时三分二十七秒的通话,而后十五分钟后,死者便被凶手施行了虐杀”
闻人胜心里有些难受,但更多的是激动,他激动道“我昨晚并没有跟她联系过,在六点半到七点之间。我在洗澡换衣服准备去参加家里的聚会,根本没有跟她打过电话”
“那难道跟她通话的是鬼么”国字脸轻笑了一声,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闻人胜先是怔了一下,而后瞳孔微缩。道“不会是他们吧”
国字脸的耳朵尖利得很,立马就追问是谁,闻人胜苦笑道“是我爸妈,在那半个小时内,我把手机忘在客厅自己去洗澡换衣服了,当时我就隐约听到客厅外面似乎有铃声响起过。但只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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