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武松说道:“我是好意救你。你不信时,进来看官司榜文。”
武松抖掉小二的手说:“你鸟子声!便真个有虎,老爷也不怕!你留我在家里歇,莫不半夜三更要谋我财,害我性命,却把鸟大虫唬吓我?”
小二急了,无奈地说:“你看么!我是一片好心,反做恶意,倒落得你恁地说!你不信我时,请尊便自行。”说完摇着头,自进店里去了。
这武松提了梢棒,大着步,越走越快,顺着大路疾趋而前,沐枫晴提一口气,和他并肩而行。武松向他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好,咱们比比脚力。”当即发足疾行,像一阵烟一样飞到前面去了。沐枫晴一看傻眼了:我擦个,这武松的速度能和陆逊有一拼了!我只是凡夫俗子,怎能和他争先啊。又不忍心放下收武松的机会,于是闭眼苦思,忽然顿悟了,念道:信烟帝,不吸烟。刹那间,沐枫晴的速度就达到了烟的速度,虽然没能追上武松,却也不曾被落下。
武松迈开大步,越走越快,顷刻间便远远赶在沐枫晴之前,但只要稍缓得几口气,沐枫晴便即追了上来。武松见沐枫晴身形潇洒,犹如闲庭信步一般,步伐中浑没半分霸气,心下暗暗佩服,加快几步,又将他抛在后面,但沐枫晴不久又即追上。这么试了几次,武松已知沐枫晴内力之强,犹胜于己,要在十数里内胜过他并不为难,一比到三四十里,胜败之数就难说得很,比到六十里之外,自己非输不可。他哈哈一笑,停止说道:“相如公子,武松今日可服你啦。”
沐枫晴几步冲过了他身边,当即转身回来,说道:“你服的不是我,是烟帝。”
武松说道:“虽然不明白你说了些什么,但是感觉相如公子你好厉害。你我一见如故,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沐枫晴喜道:“小弟求之不得。”两人叙了年岁,武松比沐枫晴大了十一岁,自然是兄长了。当下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个口称“贤弟”,一个连叫“大哥”,均是不胜之喜。
沐枫晴说:“大哥,我后面还有些朋友,先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免得找不见了。一会儿我再来寻你。”
武松别过沐枫晴,自过景阳冈来。约行了四五里路,来到了冈子下,见一大树,刮去了皮,一片白,上写两行字。武松也颇识几字。抬头看时,上面写道:“近因景阳冈大虫伤人,但有过往客商,可于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伙成队过冈。勿请自误。”
武松看了,笑道:“这是酒家诡诈,惊吓那等客人,便去那厮家里宿歇。你却怕甚么乌!”横拖着梢棒,便上冈子来。
那时已有申牌时分。这轮红日,压压地相傍下山。武松乘着酒兴,只管走上冈子来。走不到半里多路,见一个败落的山神庙。行到庙前,见这庙门上贴着一张印信榜文。武松住了脚读时,上面写道:“阳谷县为这景阳冈上新有一只大虫,近来伤害人命。见今杖限各乡里正并猎户人等,打捕未获。如有过往客商人等,可于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伴过冈。其余时分及单身客人,白日不许过冈。恐被伤害性命不便。各宜知悉。”
武松读了印信榜文,方知端的有虎。欲待发步再回酒店里来,寻思道:“我回去时,须吃他耻笑,不是好汉,难以转去。”存想了一回,说道:“怕甚么乌!且只顾上去,看怎地!”
武松正走,看看酒涌上来,便把毡笠儿背在脊梁上,将梢棒绾在肋下,一步步上那冈子来。回头看这日色时,渐渐地坠下去了。此时正是十月间天气,日短夜长,容易得晚。武松自言自说道:“那得甚么大虫!人自怕了,不敢上山。”
武松走了一直,酒力发作,焦热起来。一只手提着梢棒,一只手把胸膛前袒开,踉踉跄跄,直奔过乱树林来。见一块光挞挞大青石,把那梢棒倚在一边,放翻身体,却待要睡,只见发起一阵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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