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畔之畔一株株老松摇曳,松涛阵阵,宛如天籁。
这是沅江至辰洲交界处的黄湖山,平时很少有人前往走动,上面既没有庙宇宫观,也没有特殊的名胜风景。
大半地区都是原始山林,松c桧c柏杂生其中,禽c兽生息其间,见人不惊,一年到头罕见人迹,也没有路径深入。
偶或有些猎户冒险前来狩猎,游山客是不会前来自讨苦吃的。
西北的山坡上,浓林深处有一条羊肠小径绕山通向这里,平时罕有人迹。
曾家别院位就位于山脚的小溪旁,说是别院,那是曾家自己文皱皱的叫法。其实就是个依山傍水的碉楼,壕沟,高大的围墙,本地青石垒就的庄园连绵数里,粗旷大气。
宽敞的迎宾大厅,堂上的两排大背椅上,人头幢幢。
身体肥胖,脸似弥勒佛挂着笑容的曾家家主曾信贵曾大爷高据主座,笑容可掬地看着众人,沉默不语。
右首,坐着一个戴鬼面具怪人。
左首是个红光满脸,鹰目钩鼻。穿一袭大红对襟大褂的健壮中年人,佩剑剑鞘剑靶都是朱红色,这就是沅江常德府至澧水一带黑道巨擘中,地位仅次于黑道魁首魔佛曾信,潜势力极为强大的赤煞剑木啸天,一个真正名符其实的江湖大豪。
堂下,两列交椅上也坐了不少男
女。
灯火幽暗,偌大的大厅,仅点了两盏光度暗淡的小灯笼,倍增神秘阴森的气氛。
脚步声急促,厅口匆匆进来一位黑衣人,右腿有点不便,大腿右外有伤,裂了的裤管已被血迹所封盖,血已凝成块。
所有的人神色一懔,死一般的静。
黑衣人脸色苍白,趋前默默地行
礼,分别向魔佛和赤煞剑两人行礼。
赤煞剑木啸天火红的脸颊突然一阵抽搐,倏然站起,鹰目炯炯死盯着黑衣人,久久方厉声问:“我五弟已经完了?”
“禀木爷,是的,完了。”黑衣人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他们究竟有多少人?出面的有哪些人物?”
“当时兄弟们正在上货,他们分乘两艘泥鳅快艇,冲到码头的沙滩上,首先就是一轮暗器开道,当时兄弟们就被撩翻大半,人数大概有数十个,皆蒙面,男女都有,极其凶悍,为首者使长剑,修为高深莫测”
“那你们”
“当时房内房外一共出现了六名男女,把我们杀得落花流水,没有发现五爷出来,他进去时是好好的。”
“混帐!那你们并不知道结果。”赤煞剑怒骂。
“我已经安排人在城内的各处客栈排查,相信不久就可以返报了。”
“你们都是些饭桶!”
“我们的人虽然都是久经风浪的好汉,但对方”
“好了好了,去探探结果来。”
“属下遵命。”黑衣人行礼告退。
常德城处于沅江资江澧水的交汇处,山脉纵横,平原肥沃,历来是兵家扼要之地,曾一度并入益洲府,以后恢复了地名。以常德作店名,益显其历史古老。
不但老,而且大,仅店前的停车驻马场,就占地数亩,可知规模之大。
一辆棕色的轻绺马车缓缓停下,健壮的中人马夫下车收缰挂绳,后面一个中年仆妇上前:“公子,客栈到了。”
江星抱着黑貂下车,伸伸懒腰,懒散的回头:“白大侠,就这家客栈行不?”
后面幽香而至,一个女的一袭黑裳,双十年华,容貌出奇地娇柔俏丽,只是冷若冰霜,浑身寒气凛然。一身深沉的黑色,凭添了分高贵冷艳。声音亦如冰渣:“随便”
“咱们这是游山玩水来着,你总是板着个脸哭山哭水啊?”
见仆妇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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