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老眼直翻道：“虫子，你不要脸，二舅我可丢不起这张老脸皮。”

    柏宁摊开手掌，一脸无赖道：“那我就没办法了。”

    周永福无可奈何，最终气鼓鼓离开。

    本来以他个性，打死也不会说出去。可当蔡武在助理那里没得到好脸色，垂头丧气找他，大吐一番口水后，永福内心动摇了。毕竟共事这么多年的老伙计，私下又是知交好友。索性心一狠，把柏宁说的东西全倒出来了。

    蔡武性子也固执，看几眼图纸，听两句解释，就完全否解掉设计方案。

    周永福明知结果，但不可避免感到失落。

    在他心里，还是希望柏宁能出人头地的。

    恰巧此时，办公室进来两人。

    永福不由吓一大跳，来人正是新上任的厂长助理田修明，以及高薪挖来总监：气质美人慕婉真。

    田修明脸廓棱角分明，剑眉斜飞，显的十分俊朗。说话声音透着亲和力道：“老蔡，怎么样，方案出来了吗？这厂里就你的思维最开阔，我可是带有很大的期望啊。”

    蔡武脊背微恭，额头冒出点点冷汗。

    永福心里也是暗暗叫苦，怎么这么倒霉就给碰上了？

    田修明十分自然坐到蔡武办公桌前，眼神不经意一描，顿时被桌上图纸吸引。

    永福两人心里“咯噔”，暗呼糟糕。

    果不其然，田修明刚还春风满面，看到图纸后已经晴转阴天。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婉真，你来看看。”

    慕婉真不明所以拿起图纸，随即柳眉轻颦，幽柔道：“这设计图？”

    田修明缓缓点头，冷漠道：“谁设计的？”

    蔡武正要开口，永福一咬牙，抢先开口道：“田助力，这草图是我画的。”

    田修明面无表情道：“你看过慕总监的设计稿？”

    永福一愣，慕总监的设计稿？

    怎么回事？

    陡然他像是想通什么，脸色一变，难道是柏宁偷看人家设计稿？这不可能，外甥虽有点小滑头，但胆小懦弱，绝不可能做出这事情来。

    他立马辩驳道：“没有，绝对看过。”

    田修明犀利目光盯着永福许久，看着后者心里发寒。

    这时慕婉真出声解围，轻柔道：“修明，这设计图乍一看跟我们那批有些相似处，但细细品味，细节上还是有些出入。你看这紧身衣加包臀短裙的设计，能把女性体态美显露无遗。我想，任何想追求美丽的女孩，都无法挡住这种诱惑吧。”

    这话虽解了永福的围，却让他陷入更尴尬地步。

    田修明阴沉表情冰消瓦解，看着慕婉真眼神透出一些柔情。他笑着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没想到小小衣厂里还藏着一位高手。对了，这位是”

    蔡武松口气道：“他叫周永福，现是第三车间组长。”

    田修明示意道：“永福，我且问你，这世间什么衣服最好卖？”

    永福几乎下意识想到柏宁说过的话，张口就来道：“女人和小孩。”

    田修明眼角微眯，嘴唇微微上扬，语气有些缓和道：“哦？你仔细说来听听。”

    永福不客气道：“女人永远嫌自己衣柜少一件衣服，只要是漂亮的，她都不介意当垛手党。而除了女人，孩子衣服更新换代是最快的。只要我们款式多样新颖，加上价格适中，不愁卖不出去。”

    “垛手党？婉真眨了眨眼眸，轻声娇笑道：“这个比喻挺形像生动的。”

    田修明目光带着赞许道：“紧身衣和超短裙什么时候能拿出样品衣来？”

    永福一愣，随后涨红脸，吱吱唔唔道：“对不起助理，比起这些，我更愿意去做童装。”

    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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