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道是如此的沉稳,那准度是如此的惊人!
这酒杯竟飞过长街稳稳地落在了子鹰手中,而杯中之酒,一滴未撒!
“厉害!”子鹰笑道,“在下楚阳季子鹰,不知公子名讳?”其声音中气十足,酒楼上明明很吵,可是每个人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的话,这份内功修为,已属不凡!
白衣书生听得暗暗点头,亦以内劲发声:“在下单姓楚,名天阔!”
楚天阔!楚籣第一神箭手!
周围众人无不哗然,一是没想到,这第一箭手居然就坐在他们身边,同时也是没料到神箭手居然会是名书生。
“楚天阔,楚天阔!”子鹰默念几遍,朗笑道,“好一个楚天阔!”说完屈指轻弹,那酒杯又再度飞回白衣书生手中。
“季兄这是何意?”
子鹰歉意地躬身道:“抱歉,抱歉,实在是身上有些急事,不能与各位开怀畅饮,实在是抱歉!楚兄,这一杯请暂且记下,来日季某定当登门致歉!”
楚天阔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玉杯,低声喃喃着:“说不喝,就坚决不沾一滴酒么。”
“哈哈哈!”他忽然扬天长笑,“好!季兄,我楚某恭候大驾!”说完对着子鹰遥遥一揖。
子鹰忙抱拳还礼。
“哈哈哈!”他又爽朗一笑,闪回人群之中了。
“呵,也是个豪爽之人啊。”子鹰笑了笑,又对着众人一阵抱拳,快步走远了。
“诶,怎么真的走了啊!”
“这就有点儿不给面子了。”
“就是,都这么多人邀约了。”
“哎,散了吧散了吧,没意思。”
冯绮容倚靠在栏杆上,微笑着看着这些兴致缺缺的酒徒,又看看那位远行人。
“小姐。”那个小婢女又赖上来了,她们之间的关系一点儿都不像主仆,反倒像母女,“咱楚籣城有姓季的吗?”
“没呢。”
“这么说,他是外地人咯?”
绮容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你可以追上去问问啊。”
“对哦!”她笑道,真的就打算去问,忽然一怔,满脸通红地赖到绮容的怀里,“小姐你欺负我!”
绮容咯咯直笑。
小丫头愈发不高兴了:“你再笑!你再笑我挠你!”
“别别。”她忙止住笑容,拉着她说,“小莺,要不要去看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一处屋顶上,一道雪白的身影正死死地卡在瓦砾之间。
正是先前骑马逞凶的公子哥儿。
“天啊,二少爷!”四名恶仆此时再没了半点煞气,围在白衣公子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卡得也太微妙了,这是一栋危楼,他们都能感觉到房顶的不结实,这要是把少爷强行拔出来了,房顶一垮,他们五个都得掉下去。
“他妈的,你们四只猪在干什么!”兰诚已经快要活活气死了!这四个人怎么就这么脑残呢,他这都悬了老半天了,下边半只脚不借力,全身的重量全卡腰上了,再这么下去,他感觉自己的肾得烂掉!这四个脑残却只知道在边上干瞪眼,也不上来帮忙!真的,他越想就越气,“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把我拔出来啊!”
“可···可可可···”
“可你个大头鬼啊!”
“可是少爷,你这个,你这个拔出来了,屋顶可能会塌啊。”
会塌?塌就塌咯!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兰诚长这么大,拆过无数间屋子,哪家不爽拆哪家,什么时候为这种事情担心过——他全然没意识到,这个屋顶,和其他屋顶不太一样,这个屋顶,是他站的地方。
“他妈的,老子养你们这群畜生真是白养了!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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