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见之明,知你以后会心狠手辣,所以为你起名毒蝎。”话语之中,透着对石青擒拿她的满腔怨艾。
石青似乎从对方的怨艾中,看到冰山裂隙,欣悦道:“毒蝎不知父母为谁,也没有姓名;这个名号是伙伴们叫出来的。其实,我准备取个新的名字。你帮着参谋一下好吗?”
“你先说说,准备取什么名字?”祖凤没有拒绝。
石青一笑道:“这几天睡觉,我老梦见自己抱着一块青石。所以,我想取名石青;你认为如何?”
“石青?挺好听。比毒蝎好多了。”祖凤不自不觉融入到参谋的脚色,眉头微蹙,沉思着说道:“既然是梦兆,不可轻忽;你就叫石青吧。”
石青有些得意,托梦一说,终于可以将名字公布于众。得意之下,不免有些忘形,他得寸进尺地问道:“祖凤,你今年多大?可曾说过婆家?”
“哼!”祖凤闻言,整个耳根都红了,凤尾枪重重一顿,清斥一句:“无礼。”转身快步下了高坡。
祖凤一跳一跃,如同小鹿般融入三义军中;石青暗恨自己冒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点温馨,转眼间荡然无存。
咚――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响了起来,一声重似一声,一声紧似一声,赌斗即将开始。
石青眼神一凝,抛开绮念,注目坡下荒野。
北方,五百三义军组成的方阵,旗甲鲜明,队形整齐,大踏步地进入临时斗场。
南方,五百身着破烂皮甲的志愿兵,打着五色残旧旗子,分成十列横队,懒洋洋地踱进场。
石青暗自惭愧。志愿兵有一成高力士,有三成从关中杀出来的凶悍老兵,有三百精挑细选的悍匪;战斗力不容置疑,只是阵容,实在惨了点;他也没办法,志愿军捏合起来不到十天,每日只顾跑路,哪有时间注意军容军纪。
战鼓敲在人的心头,心脏禁不住地随鼓声而动。蓦地,鼓声一停。赌斗双方相距只有半里,随着鼓声停下,各自整理队形,商议攻防策略。
志愿兵的领军将军是韩彭,望着对方紧密地阵形,韩彭咧嘴笑道:“疯虎。可敢带一队人正面冲击对方。”
司扬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黑豹。既然要斗,就要斗出征东军的威风。你们在旁观战,看我能不能冲散对方。”
韩彭摇摇头。“疯虎,不要大意,对方是精锐,看样子是由亲卫队组合起来的。杀场经验可能少了点,别的可不必我们差。”
司扬凝目瞧了一阵,点头同意韩彭的判断。
“对付这种敌人,狼群战术最有效,一点点撕扯,耗死他们。”韩彭胸有成竹。“现在需要有一队人在正面,吸引对方的注意。我看非你疯虎莫属。”
“你就看我的吧。”司扬狞笑,舌头伸出,舔舔嘴唇,似乎嗅到了鲜血的味道。
唔――
号角长鸣,赌斗正式开始。
两横列志愿兵率先出击,他们呈一条极长、极薄的不规则散兵线冲向戒备森严的三义军军阵。这种冲击阵列,攻击面广,却没有攻击力度,就像凌乱的涟漪冲击坚固的礁石一般,往往一撞就会粉碎。
这样的冲击不是送死吗?旁观之人见到,无不莞尔。
志愿兵奋力前冲;半里的距离,不到一百七十步。转眼间已过一半。这时候,原本并排前冲的志愿兵分出了先后,最凶猛、最精悍的冲到最前,渐渐形成一个头部;稍逊的,落后的,集中靠拢;给头部提供厚实的依托。
一百五十步时,一个三角形冲击阵成形了。头部化作锐利的锋矢,直接扎向三义军。
祖胤的脸色变了,严阵以待的三义军脸色变了,祖凤的脸色也变了;偷偷望向一脸悠闲的石青,祖凤心中满是震惊:怎么可能?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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