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到了个三岔路口,首领又是一声呼哨,马车和七八名骑士继续向前,自己则抱着永宁,和另外的手下拐上了小路。
秦林眉头大皱:郑桢在搞什么鬼?或者说,另有深意……
那首领所乘的也是宝马名驹,虽然多驮了一人,毕竟永宁娇躯轻盈,加上他们不断的朝路上撒铁蒺藜,逼得秦林时不时控马躲避,便迟迟未能追上,始终保持二三十丈的距离。
每到一处路口,对方必分道而行,秦林知道这是为了迷惑后面追来的亲卫番役,想方设法让自己落单,但形格势禁之下也别无他法,只能一路追下去。
双方你追我赶,半个时辰朝北面跑了好几十里,深入京师西北面的山区,沿途越来越人烟稀少——今天房价每平米好几万的海淀区,明代只是京郊埋葬太监的坟地,再往西北走个几十里,有多荒凉便可想而知。
这时候敌人也从各条岔路陆续跑散,只剩下劫持永宁的首领,秦林只盯住永宁,在后面紧追不舍。
此刻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半空飘落,一前一后两骑,头顶、肩头和胸前都落上了晶莹的雪花,也落到秦林焦干的嘴唇,冰冰凉凉,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没有手下帮忙撒铁蒺藜,首领所乘的马毕竟多驮了一人,渐渐被秦林追及,咱们秦督主也不多话,从腰间拔出掣电枪,朝首领背心瞄准,临扣动扳机却又犹豫起来:他神枪百发百中,一枪击出便能叫敌人翻身落马,可马儿还在疾驰,永宁岂不更加危险?
“好歌有情有义的秦伯爷!”首领似乎早料到了,回头桀桀怪笑,转过身来悄悄从怀里取出一枚淡黄色的药丸,捏开永宁的嘴巴让她服下,又将取出一只小瓷瓶,将瓶中粉末洒在她的衣襟上。
永宁昏昏沉沉,全然不知对方的举动,秦林被对方的身体遮住视野,同样不明所以。
前面有座桦树林,叶片落掉显得光秃秃的,道路在树林边拐了个弯儿。
首领突然纵马朝树林奔去,速度渐渐降低,觑得一处洼地积了许多枯枝败叶,便将永宁从马背上抛落!
秦林大惊,却见永宁如一片花瓣般又轻又稳的落在地面,原来那首领手法独到,用得一手好阴劲儿,又选了片枯枝败叶多的地方,像软垫似的托住永宁,半点不曾受伤。
“秦伯爷,哈哈哈,我可没伤你的小美人,”那首领在数十步外朝着秦林拱拱手:“替郑娘娘带个话儿,督主所思所想,正可趁此了结一段心愿!”
“念你不曾伤她,饶你一命!”秦林抬手一枪,电光火石间,首领身子一晃,口中发出闷哼,肩膀处鲜血浸出。
不曾想秦林枪法如此了得,这人倒也硬气,白着脸儿道声谢,打马飞也似的去了。
秦林下马,心头哭笑不得,原来不是郑桢亲自出马使美人计,而是把永宁送到自己怀里——真是岂有此理,我如果要永宁,机会多的是,还要你郑娘娘没事献殷勤!
呃什么叫机会多的是?秦林把自己脸轻轻拍了一下,警告自己不准胡思乱想。
女人怕身体出轨,男人怕思想出轨。
永宁本已吓得昏昏沉沉,最后从马背抛落更是受惊过度,此刻躺在枯叶之间,晶莹的雪花片片飘落,在她清秀白皙的瓜子脸上慢慢融化,睫毛微微颤抖,胸前轻轻起伏,恍如睡美人般,美得动人心魄。
“要吻醒她吗?”秦林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秦林将永宁轻轻扶抱起来,替她掐人中,揉太阳穴,按摩身体恢复血脉畅通,一番舞弄之后,永宁渐渐恢复知觉,慢慢睁开了眼睛。
如小鹿般湿漉漉的双眸,倒映出秦林微笑的脸。
“秦、秦姐夫,我已经死了吗?”永宁唇瓣微张,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水面。
秦林笑笑:“你死没死,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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