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搜捕,声势宜大不宜小!”
秦林话说完,徐文璧吁了口气,晓得这里头的门道,无非是将白莲教远远赶开而已,京师要再闹出点什么,大家伙头顶上的官帽怕要不稳当啦。
这时候有个番僧慌慌张张的走到额朝尼玛身边,哭丧着脸叫道:“大师兄,不好啦……”
话还没说完,额朝尼玛就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番僧立刻压低了声音,改用乌斯藏话一阵嘀咕。
别说秦林听不懂乌斯藏话,就算能听懂,这么小的声音也分辨不出他们在说什么。
只不过这点儿小事儿就能难住咱们秦长官吗?他低头看了片刻,突然在遍地死尸和伤者之间七拐八拐,时不时停下来皱着眉头想一小会儿,就继续前行。
一众官员都不晓得他要搞什么,只有额朝尼玛和身边那喇嘛神sè越来越古怪。终于秦林走到金白胡同与大街相交的角落,在门洞里找到了两名躺在僻鼻角落的苦修僧,手指头一伸:“额朝尼玛大喇嘛,如果本官没猜错的话,你们队伍里有内jiān哦!”
额朝尼玛的脸sè一下子变得发青,活像见了鬼似的:冯保、严清等官也大眼瞪小眼,心说就算秦林审yin断阳,今天这一出也太叫人匪夷所思了吧,他是怎么找到这两个番僧的,又知道他们是被内jiān打伤的?
“脚印、是血脚印!”徐爵和陈应凤竭力压抑着惊呼。
两位东厂高手毕竟识货,结合秦林前后举止想出了门道,原来地面上到处都是鲜血,人走路难免沾上,方才那喇嘛过来给额朝尼玛报信,秦林就认准了他的脚印,然后顺着血脚印找到这里。
听着容易做着难,地面上鲜血横流,受伤番僧、追贼士兵和救护的人走来走去,脚印错综交叠,完整的、残缺的套叠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秦林竟能顺着一路照过来,就是东厂老把头刘三刀怕也望尘莫及呀!
至于为什么说有内jiān,原因反而一目了然,因为两个喇嘛的伤处都很特别:左边靠墙那个黑瘦喇嘛歪着脖子,耳朵靠后的部位被什么东西砸得血肉模糊,右边趴着的白胖喇嘛后脑勺包着块白布,鲜血浸出来红了一片,痛得直哼哼。
别的喇嘛要不中箭,要么挨刀,伤处都在正面、侧面,像这两位是在近身距离、被人从后面用钝器砸伤,铁定是本来就躲在队伍里头的人干的嘛!
众位官员毫不怀疑秦林的判断,都盯着额朝尼玛,只要晓得内jiān是谁,顺藤mo瓜查下去,破案自然事半功倍。
万万没想到,额朝尼玛脸上黑津津的肥肉一抖,干笑道:“我们扎论金顶寺的喇嘛,都是受了佛戒,虔心shi奉法王的,谁会做内jiān?秦将军想错了吧,这两位苦修僧都是惊吓过度,一脚滑倒,脑袋撞在法器上受的伤。”
“真的吗?”秦林蹲下,仔细看黑瘦喇嘛耳后的伤口,又伸手把白胖喇嘛脑袋上扎着的布揭开,不顾他痛得直叫,也把伤口仔细观察一番。
额朝尼玛怒道:“秦林,你不要得寸进尺!法王法驾遇袭,本来就是你们朝廷官员无能,还在此欺负我寺的喇嘛,我要告上御前,请陛下和太后评评理!”
冯保、刘守有这几个本来就有责任,闻言连忙作好作歹的劝,叫额朝尼玛不要发火。
好在秦林也没继续看了,又瞅了瞅地面的脚印,笑着挠挠头:“不看就不看,发什么火?”
再回到步辇前面,陆远志、牛大力已经赶来,马彬手里还提溜着个黑衣人:“秦长官,咱们校尉弟兄奋勇追击,终于拿获一名白莲教逆匪。”秦林一看,哪里是什么白莲教高手?分明是原本关在北镇抚司天牢里,被他没收了“作案工具”的采huā盗,被马彬套了身黑衣服就充作白莲教要犯。
“哎呀呀,北镇抚司又建奇功,真是叫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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