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山上跑!”
陆远志赶紧牵了匹马,躲在马后面往山上跑。
别人有样学样,都牵着马做掩护朝山顶撤退,牛大力也把秦林那匹踏雪乌骓牵了。
说也奇怪,众位贵胄虽然多乘骑受过训练的军马,但不少文士公子所乘的只是普通乘马,在屁股中箭的情况下居然没有炸窝发疯。
秦林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些马儿都跟着踏雪乌骓移动——原来这千里马走到哪里都是当仁不让的头马!
马的身体比人强壮得多,要射死可不那么容易,借着马匹的掩护,众家丁才退到山顶。
此时草丛中悉悉索索的一阵晃动,百十名黑衣蒙面人钻了出来,人人背着弯刀,拿着强弓劲弩,在三名首领的带领下朝着山上追来。
“有弓箭的站出来,守住路口,要不大家都得死!”秦林又大声叫喊着。
家丁们都记得是这个声音的提醒自己才能死里逃生,便有十余名带了弓箭的家丁弯弓搭箭守住路口。
燕子矶伸入长江,三面临水,只有一面与陆地相接,实在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家丁们居高临下守住路口,黑衣人冲了两次,都被乱箭射了回去,反而留下十多具尸体。
局面这才稍得稳定,侥幸逃脱性命的家丁纷纷瘫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息,几乎人人身上都带着伤。
牛大力毫发未损,陆远志……看上去也没有受伤。
“秦哥,你看我屁股,”陆胖子带着哭腔,慢慢转过身来。
胖子肉嘟嘟的屁股上,赫然插着一支羽箭!
噗——秦林一口喷了出来,俗话说得好啊:胖子莫猥琐,猥琐菊被戳。
幸好陆远志穿的衣裤都是茧绸夹棉质地,韧性极好,箭头穿破衣裤两层之后入肉不深,胖子屁股又皮糙肉厚,一时倒也没有大碍,秦林便吩咐牛大力替他把箭起出来,将伤口裹了。
“秦哥,还是你动手吧,老牛的手段我信不过啊,”胖子咬牙忍疼的表情就像强忍憋了三天的大便,呲牙咧嘴的道:“比起这傻大个,秦哥要温柔些。”
“是啊,我温柔”,秦林嘿嘿坏笑,把那根箭杆轻轻一拨。
胖子杀猪似的叫起来:“救命呐……”
牛大力抓住箭杆用力一扯,胖子只觉屁股都痛得没有了,翻翻白眼几欲晕去。
“喂,太夸张了吧?”牛大力看看箭杆一脸的无辜,只见那箭头上有血的部分还不满一寸。
胖子却已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我死了,我死了……”
秦林没理会死胖子,仔细盘算着敌我双方的局面:山上的家丁还剩下近两百,几乎人人带伤,其中有一战之力的家将、健仆、护院还不到五十,其余的全是小厮、马夫和胡子都白了的老管事;而黑衣人有上百号青壮,人人体格彪悍、步履轻健,显然都是精锐。
至于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才子,秦林看了看正躲在后面瑟瑟发抖的刘戡之、王士骐,就知道不能指望他们,这会儿倒是长得和山贼差不多的常胤绪比才子们管用,提着九环刀,领着七八名侯府家将四下巡逻,鼓舞士气。
现在全靠着地势险要,居高临下用弓箭封住了上山的路口,但众位公子小姐都是开诗会,并非围猎的,家丁护院当中携带了弓箭的只有二十来人,刚才两轮疾射之后,剩下的箭支也必须省着用了。
燕子矶三面临江易守难攻,可对于被围的众人来说也是个绝地,困在直渎山上插翅难飞。
张紫萱脚步轻盈的走到了秦林身边,语中略带忧意:“秦兄,要是他们一鼓作气往上攻来,咱们封路的箭矢用尽,你可有良策?”
“一筹莫展,”秦林摇摇头,“到时候……就只有靠人命来填了!”
“我们和秦兄并肩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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