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将精气神分开,走的是堂皇大道,结丹一关就硬合了三华,连念头也封入金丹之中,如此一来修行便如拿利刃剃头般,一个不当心削去脑袋也不是不可能。此界丹道法门却不用如此提心吊胆,哪怕是精丹破灭,还可重新再聚,毕竟本念神魂还在泥丸之中,只有到移宫换鼎这一关,才和旧时重叠,算来这一界功法虽然门槛多了些,但却不易走火入魔,也不惧本源损耗,精丹于羽士来说,便如积水的水缸般,便是用尽了,再积累起来便是,内里装的是水,而不是自己的命,便是要将功法推到重来,也不是太麻烦之事,将水缸破去,性命不在其中也是不惧再起另一只缸。青峰隐隐觉得这精丹与三才真经的路子两相匹配,倒不知那位大千创主究竟与那祸害自家的那位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这日里,邢俊照常出门打猎,虽然太虚正经步入炼气之后便能依照法门辟谷,但青峰改订之后,将这段法门放在了凝神入宫的大关窍之后,一来顺着丹道顺序不易出错,二来先行辟谷,以气养魂不及凝神入宫后容易,故是如此安排,结果就是邢俊虽已入第二卷炼气之中,但依旧还得吃喝用度。
邢俊出得几百丈,忽觉眼前一花,当即觉得天地倒转,他虽还不会驾云,但也懂了些风法,急急稳住身形,才发觉竟是叫什么人用法力给提到了半空里,他目光四下飞扫,却也看不见什么人物。
待得邢俊以风法落地后,便急急往后退去,但退出十余丈便发觉自家在原地打转,这事他不是没碰到过,自也晓得是何人所为,当即喝道:“莲心宫以道门正派自居,何以用这鬼打墙的法门阻我去路?须知我师父就在侧近……”
“那娃娃莫想得你师父了。”离得邢俊百步之外,一株樟木一晃,竟化作个女子模样,她直直走来,露出一脸不屑道:“如今本宫来了,便不是他能对付得了得,你师父王奕不过是先天派一个小辈,成道才几十年,本宫三百年道行的胎息修为也怕他不成?”
“那就未必了。”青峰传音过来道:“叶宫主,何必与我徒弟为难?”
那叶宫主不想青峰竟能探到她布下的阵内,心头可是一惊,她虽听闻王奕乃是百年一出的天才道种,但却觉得此人只消未出胎息,定也不是自家对手,谁料自家布置的手段竟防不住此人念头。
青峰继续道:“叶宫主,王某人还有两年便回,那国王透尽心血也就两年功夫,何苦要与王某为难?”
“自要问你个清楚,你若是说不清楚,本宫便要去先天派见见先天祖师讨个说法。”叶宫主略定心神,反唇相逼。
青峰哈哈大笑道:“你若占了理,早就去了,何须来问我,昔年你有关心过红珊国么?少拿这些话来做门面。叶心莲,昔年你师妹来栖霞山寻宝,见我在此修行,便要赶我走,我说此是我道场,不是你莲心宫私产,你师妹当年做得什么事?竟想取我性命。哼哼,被我废去精丹后不思悔改,反撺掇你们来寻我麻烦,你贪图宝物来寻我晦气,我又何须做好人?不过你这做师傅的还真够黑心,找个娃娃到我这里装样,本尊却到此间拿我徒弟,可怜可怜呐。”
叶心莲听得算计败露,虽是大惊,但也不怯场,只道:“我拿你徒弟是为求说话方便,又不伤他性命,你既识破我法门,且将我徒儿放了。”
“好说。”青峰话音一落,便有一道青光裹着个活人从天儿降,旋即一收,又回了天上去,叶心莲任得那徒弟跌落在地不去管他,却抬头去看天上何物,但万里晴空之下连个飞鸟也无,又叫她生出许多忌惮来。
邢俊低头一看,地下那人不是去年那戏弄他的女娃又是何人?
青峰又道:“叶心莲,既然你来了,不如与我约法三章,免得日后相见难看。”
“不必了,日后相见自有计较。”先天派有元神真人撑腰,她这小小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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