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屎哥阴阳翔的这个问题,他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很生气,那仿若气急败坏般使劲轻颤的双唇,竟是连我的绰号也没叫,反而直接大呼起我的名字来。
我和阴阳翔二人沉默的对视了良久。
内心里边一直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最怕空气忽然沉默沉默般在我和屎哥阴阳翔两人的面前凝聚着那沉重的气氛。
良久,我还是轻抿了下嘴唇,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话音刚一落下,迎向我的却是那屎哥阴阳翔毫无征兆似得一记把我推到在地上摩擦的重拳。
砰的一下,似是友情被人摔在地上所传出来的心碎声响。
“墨廿七,你踏马到底在给老子想什么?你想要的终究是什么?是被警察人赃并获的逮进局子里?还是成为亡命后徒后吃子弹,然后让屎哥我给你送终(葬)?”
“说话,你给老子说话!墨廿七你到底在想什么!”
阴阳翔说完又是二话不说的一记重拳砸在了我的脸上。
“你以为我想啊!我踏马不像某人,有那拍马屁左右逢源的本事。你知道二七大爷我有多久没拿到工资?好好松一口气吃顿好的吗?”
“没错,你二七大爷我就是疯了。没错,我就是受够了要循规蹈矩去过别人为我所设定的生活,然后自己辛辛苦苦所赚的血汗钱却牢牢拽在别人手里的苦比日子!”
“阴阳翔我告诉你,王令就是我杀的!二七大爷我踏马已经完全受够了,受够了那毫无任何尊严就像是一条哈巴狗摇尾乞怜般活在别人胯底下的卵疼生活!”
在我骤然受了这屎哥阴阳翔两记重拳之后,那一直被我按捺在心间的激烈情绪,终于抓住了这一丝缝隙,教我不停地像是发火的机关枪般直朝那面前的阴阳翔连连大声嚷嚷着。
当即,我二话不说的也礼尚往来般还给了阴阳翔一记重拳。
趁着这阴阳翔还没反应过来间隙,我虎躯猛地一震,咸鱼翻身似的,迅速地站起身来,电光火石般一手扣住了那阴阳翔的脖子将他按在了墙上。
被我按在墙上的阴阳翔没有任何的反抗,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复杂,好像还有什么液体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但却迟迟不愿意从眼眶中蹿出来。
只见,我这一双死死扣在阴阳翔脖子上的大手,正拼命地发着轻颤。
我在犹豫。
我在深深的犹豫。
自己到底是要动手在造一条人命?还是选择放弃,让自己这损友阴阳翔报警成为人证指证自己?
刹时,我和屎哥阴阳翔二人都在假装沉默,仿若此时此刻面对这即将四分五裂的友情,我们两人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如何去处理好。
“呵呵,动手吧。”阴阳翔说完闭上了双眼,满脸挂着颓然。
他等了许久,而我却迟迟下不了手。
我那手在颤抖着,不断地颤抖着,宛若羊癫疯般像是在剧烈的反抗着那被自己紧锁在内心深处的冷血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格老子的!靠!”
我朝一旁大骂了声,终究还是一点细微的真挚情感战胜住了那暴躁的冲动,将那死死扣住阴阳翔脖子上的大手,彻底松开,还往旁边甩了一下。
阴阳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从裤兜里一阵摸索,终于掏出了一包芙蓉王香烟来。
他瞥了我一眼,也不等我有所来得及开口,便二话不说的扔了支香烟过来。
啪嚓一声,打火机点燃香烟的声音曳然响起。
“二十七,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屎哥我向来都不屑于出卖兄弟朋友,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在警察还未动手对你收网之前。”屎哥阴阳翔狠狠吸了口那被点燃的芙蓉王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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