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若是被外人听到,明日的早朝之上,必定会有御史的弹劾。现在的国公府已是到了烈火烹油,繁花着锦的地步,多少人盯着,半点闪失都不能有。
傅锦瑶自然不肯离开,她后退两步,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着,有了赵樽的安抚,她好受了许多,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有人依靠的好处,不管遇到了多大的困难,都有人在前头帮她挡着。
赵樽在影壁旁边,富棠连忙上前,朝院子里候着的姑娘使了个眼色,那姑娘连忙打起帘子,高声朝正屋里喊道,“燕王爷来了!”
正屋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帘子被打开,以老太太为首的一干人都出来了,跪在赵樽的面前行跪拜之礼。
“挺热闹啊,王隔了重重屋宇都能听到府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声音,啧啧啧,老太太活了有六十多岁了吧?平日里看着还以为命不久矣,王常惦记着要把老太太送上山了才好去燕地就藩,如今这中气十足的,怕是等不及了!”
“王爷,还请王爷息怒!”傅慎高一听燕王这话,知道这一次是触犯了赵樽的逆鳞了,虽不知他这逆鳞生在何处,但总归是生气了,连忙五体投地哭天抢地,“求王爷看在家母年老昏聩的份上,不予计较!”
“不计较?”赵樽坐在富棠派人搬来的太师椅上,看着跪拜在他脚前的母子二人,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王已经三次不计较了,王日日勤于朝政,回府上还要忍受贵府的鸡犬不宁,王若不计较,这天下还有什么事值得王计较的?”
他到后面,难得地声音非常严厉,令傅锦瑶见识到了燕王真正的雷霆之威,可即便这样,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祖母却不怕死地道,“燕王爷,不是老身非要撒泼,实在是老身那可怜的外孙女儿啊,她命怎么就这么苦?安远伯府的人不是人啊,竟然将她许给一个落第的举子,明明她应该配新科状元啊!”
老太太猛地一扑,将赵樽的腿抱住了,赵樽一惊一怒之下,正要一脚将老太太踢出去,好在富棠一时激灵,连忙上前来扶住了老太太,“王爷乃千金之躯,老太太,您冷静一下,快放开王爷!”
富棠用了力,将老太太辖制住挪开,赵樽连忙起身,惊恐地朝后退了两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气难平之下,“傅慎高,父皇命王择贤才去往燕地,王一时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你乃武德十三年的进士,不论才学还是实干,均是一等一的好,收拾收拾,三日后,起身去往燕地任蓟州知州!”
此时,不光是老太太母子,定国公等人,便是傅锦瑶也被震得呆住了。她茫然地望着赵樽,这个安排是前世没有的,她并不知道前世蓟州知州,赵樽到底选用的是谁,但绝不是二叔。
赵樽,他这是想做什么?
单单是因为,方才老太太把他恶心到了,他想出的报复之策?还是,他允诺过她要帮定国公府周全,而采取的行动?
赵樽完就离开了,临走前,朝傅锦瑶深深地看了一眼。
定国公夫妇看上去十分疲惫,相携着一并离开。傅锦堂看到了妹妹,走过来,搂着妹妹的肩,“瑶瑶,哥哥送你回去吧!”
傅锦文牵着姐姐的手,姐姐依靠在哥哥的肩上,一起朝清风院走去,“瑶瑶,是你请燕王爷来的吗?”
“不是姐姐,是我,是我请的!”傅锦文一脸邀功请赏的表情,倒是把傅锦瑶兄妹俩逗得乐了。
身后,传来老太太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大骂燕王的声音,大约是傅慎高将老太太的嘴捂住了,急迫地吩咐,“快,快送老太太进屋!娘啊,知州是四品官啊,儿子从六品升至四品,这是越级提拔啊,娘,您就点声,不要再给儿子惹祸了!”
傅慎高如何不知,燕王这一次是动了真怒了?
身后的声音,渐行渐远,一直到听不见了,傅锦瑶才问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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