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聪慧的女子,实难想象,这种他都要谋虑很久才明白的道理,她轻而易举就能出来,“这是定国公的话?”
傅锦瑶摇摇头,“父亲怎么会把这种事告诉我们,他素来疼爱我,怎么舍得我担惊受怕。一叶落而知秋至,只看皇上登极以来,多少功臣良佐被诬陷致死,便可知一二了。难道真的是那些大臣们都有谋逆之心吗?为何死的都是战功赫赫的武将呢?哪一个不是曾经跟随皇上打过天下,一路追随皇上走到今天?”
“父皇一直很担心,他怕皇太孙太过年幼,才会专程选了太傅这样的大儒做东宫辅臣,这样的人无心权利,一心只求青史留名,是断然不会反的。”
“是啊,如今还能领兵打仗,五年之后依然能马上杀敌的武将,便只剩下我父亲一人了!”
“瑶瑶别怕!”赵樽安慰她,“父皇是个明白人,只要还有我在,你爹爹他便是安全的。”
所以啊,前世,皇太孙即位之后,才动了爹爹,而那时候她明面儿上是燕王的人。皇太孙忌惮爹爹,才会那般羞辱之后,让爹爹死在了两军的阵前,一代定国公,虽然全了他马革裹尸的心愿,却也死得太憋屈了!
爹爹不是身为领兵的统帅兵败而亡,而是身为卒,在与人厮杀时,被人从背后刺了一剑。
到底是死于敌军之手,还是死于阴谋,谁也不能得知了。
皇上已经命不久矣,而燕王也不是如他所预料的一般少则一年多着一年半就藩,而是很快,皇上病危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宫,令燕王启程的圣旨便下了,燕王去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居住在一所普通的民宅之中,全无亲王的威仪。
今生走向已经全然不同,傅锦瑶一时也有些迷茫,不知这些大事的发展是否真的如前世一般,她只有紧紧握住赵樽的手,感觉他指尖的微凉,“你的身体,是否真的染疾了?”
“我若好,你必定又以为我是在逗你,我若不好,你必定也是要担心的,对不对?”赵樽低头看她。
傅锦瑶低下头,别开,她侧颜愈美,一片绯红,如雪中红梅,叫人望之心动,赵樽已是动情,伸双臂将她搂在怀里,“我常年习武,身体一向康健,今日称病,的确有诳你前来之意。瑶瑶,你可知道,昨日我听你娘亲前往河间郡王府,我心里……有多难过!”
“娘亲从前是妾室,没有资格过府,她与河间郡王妃是表姐妹,自在孔府长大,感情胜过亲姐妹。郡王一家常年在藩镇,离京甚远,母亲纵然想念姨母也不得相见。这一次,她得陛下敕封,有了身份,这才去往郡王府,与姨母一叙别情。就不知王爷难过,所为何事?”傅锦瑶忍不住抿唇偷笑。
赵樽委屈地道,“你当我不知道,国公夫人去郡王府除了叙情,其实还了别的事?”
“哦?就不知王爷是如何得知的?肯定不是世子爷和二公子告知的,莫非王爷在郡王妃的屋里还安插了人?”傅锦瑶望着他,微眯了眼,一副逼供的模样。
“你且别管我如何得知,总之也不是赵敦和赵淳的。你就告诉我,郡王妃是不是向国公夫人了什么?”
傅锦瑶羞得满脸通红,她转过身去,背对着赵樽,“就算了什么,岂是我能知道的?”
赵樽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若真有这事,瑶瑶又做何想?”
“王爷想要我做何想?”
“自然是不能!”赵樽环住她在她的肩上咬下一口,“我此生只许瑶瑶一人,瑶瑶此生也只能有我一人!”
傅锦瑶心头已是一片起伏难平,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忍不住回想起前世,卢云生冲进来,他手里拉着孙倩娘,“她有了我的孩儿!”
后来,她放弃了,明明凭着定国夫人的身份,她可以在卢府发号施令,任何人都不得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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