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长公主驸马为国捐躯,这种话,母亲还是不要再了!”
“哼,我百般为你谋划,你倒是嫌弃起我来了?只要娶了长公主,傅家以后就是皇亲,门楣不比现在高?你自私成性,心里只想到你自己,何曾想到过你弟弟?”到这里,老太太怒道,“让开,今日我不把你这不成器的女儿踩死,我就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
“母亲,你戳死媳妇吧,是媳妇挡了您的道儿,这事与瑶瑶无关,您要打要骂朝媳妇身上来吧!”顾氏抱住傅锦瑶,身上已是挨了好几下。
但老太太的怒气此时全部都冲着傅锦瑶去,拐杖也朝傅锦瑶身上戳了过去,两只手同时朝拐杖抓了过来,傅锦堂握着拐杖侧目一看,另一人竟是燕王,只见燕王眉眼阴冷,他不理老太太而是对着傅慎高道,“傅大人,王是怎么的?这府里成日里喊打喊杀,把王的午觉都吵醒了,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王爷,老身拜见王爷!”
老太太不怕天,不怕地,就怕皇家的人,这是她出身自乡野,渗透到骨子里的卑微造成的。她连忙丢了拐杖,跪在地上对赵樽三磕九拜。
傅锦瑶从地上扶着顾氏起来,她两眼通红,脸上挂满了泪水,神色凄婉,从来只看到傅锦瑶跟炸毛的猫般张牙舞爪的赵樽,此时看到傅锦瑶这般伤心的样子,不由得越发厌恶定国公府的这帮人。
原以为傅慎宽回来会好一些,谁知道在外面威名赫赫的定国公在老太太面前也是压得死死的。“孝”字当顶,只怕让他对付老太太比登天还难。
彼此分宾主坐定,赵樽虽是客人,可他身份尊贵,反而坐在主位之上。如今这堂上,有了顾氏的一席之地,她坐在傅慎宽的下首,对面的首位上坐了老太太,下次是傅慎高。
看到儿子只能坐在下首,老太太心里难受,可是这时候却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求赵樽,“王爷,老身适才无状,实在是有苦衷!”
“哦,老太太有什么苦衷?可是王能够帮得上忙的?”
长公主是不太可能进国公府的门了,指望长公主能够为崔依云压着卢云生娶她是不太可能了。好在这桩婚事,一开始就是燕王作保,老太太便求燕王道,“老身的外孙女儿曾得王爷的青睐,为她和新科状元卢云生牵线搭桥。只可惜,卢云生那竖子,不识抬举,完全不把王爷的脸面放在眼里三番两次来府上闹,非要退了这桩婚事,这件事还请王爷为老身的外孙女儿做主!”
赵樽当日也是因为恼怒卢云生竟然跟在傅锦瑶的车从长春观回了应天府,走了那么长一段路。他也憎恨长公主她们这些人竟然欺负傅锦瑶这样一个弱女。
其实,孙倩娘是真的聪明,赵樽并非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几次三番对傅锦瑶施以援手,一开始除了觉得她好玩,可爱,引起了他的注意外,还因为定国公征战在外,他不忍心看到功臣之女受这种欺凌。
如今,对傅锦瑶,让他撒手不管,他是做不到了!
“呵呵!”赵樽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老太太真是急公好义啊!据王所知,安远伯府的老太太还没死呢!前两日,王看到她,手脚麻利,进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时,那头磕得老响了。怎地,安远伯府的女孩子,老伯夫人不管,要老太太来管?”
“唉!各人生养的各人疼,云儿的娘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如今她不在了,就留了个独苗在,我不心疼谁心疼?”
“王从未给人保媒拉纤过,老太太可真是给王出了个难题啊!傅大人,不如,您帮王参谋参谋,这件事王要如何去办?”赵樽转动着拇指上的青玉扳指,“虽然王一直到现在,王妃之位空缺,但也知道,婚姻之事应该讲究个你情我愿,就算是王身为皇子,也断无逼迫人娶不喜欢的女子的道理,万一到时候报应到王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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