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锦瑶定罪。起来,怕是二婶也早知道,锦瑶在去长春观的山路上,那原该锦瑶坐的软轿结果出了事的故事吧?可怜傅祥家的如今摔了个半身不遂。锦瑶听那软轿的绑绳是被利器割过了的,可锦瑶可曾背地里过半个字没有?可曾问过二婶一声没有?可曾怀疑过谁没有?”
傅锦瑶的目光环视一圈,此时,连傅慎高也将脸别过一边,在官场上浸淫半生的人,竟然略有些不自在。
傅锦瑶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凄苦含泪,“正是之前二叔所言,锦瑶没有亲娘关照,父兄不在身边,若这软轿的事传扬出去,旁人会如何想二叔和二婶?锦瑶这才咬紧牙关,半个字都不敢,更是约束身边的下人不许背后议论。”
“这,这,我这,真是冤枉啊!”严氏脸都白了,摊着手喊冤道。
“二婶也知被人冤枉的滋味了,锦瑶也想喊一声冤枉,可谁会听呢?”她珊珊然地走过去在傅慎高的跟前跪下来,“二来,锦瑶考量之其次,这件事于锦瑶关系重大,还请二叔为锦瑶做主,请来当事人,请来涉事者,请来审判者,查明清楚,秉公论断,为锦瑶洗清清白!”
傅慎高久久不去看跪在自己脚前的少女,那乘软轿的事来龙去脉,他已经一清二楚。软轿的绑绳断口处,他也看到了,的确如傅锦瑶所,有一段为利器划破,也正因如此,才会在负重后撕裂,人从软轿上跌落下来。
这件事,不管是不是二房所为,他们都难逃干系。
定国公府的嫡长女,一个十四岁的少女,与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谁会朝她下这样的重手?即便有,也是他二房看护不周。若是宣扬出去,他日后也不必在金陵城混下去了。
如今,听傅锦瑶所言,他若不照着她的去做,软轿的事就不会平息。他傅慎高何曾被人这般威胁过?
“依你所言,当事人是谁?涉事者是谁?审判者又是谁?你你是冤枉的,这件事该如何澄清?”傅慎高皱眉问道。
“当事人自然是卢云生了,毕竟锦瑶的‘淫词’是与他‘私相授受’。涉事者自然是表姊和孙倩娘了……”傅锦瑶朝崔依云望过去,后者已是脸色苍白,满头虚汗,扶着老太太肩膀的手在微微颤抖,用一双充满了怨恨的眼睛看着傅锦瑶。
傅锦瑶一笑,别过脸不理她,继续道,“至于审判者,不是还有二叔吗?二叔是武德六年的两榜进士,不用锦瑶多也应该明白,一个人的字最是做不得假,哪怕刻意模仿也会形似神不似,真正懂字的大家一眼便能识破,届时还请二叔能够秉公论断。若二叔不便做最后的裁定,锦瑶听六皇子师出颜崇大师真传,若能请他出面,自是再妥当不过了!”
“这,这恐怕不太好吧?我倒是无所谓,可请孙姑娘来,她毕竟是长公主殿下的独生女儿。还有六皇子殿下,他会管这种事?”崔依云急得直想跳脚,但她却知道,六皇子和孙倩娘必然也有要来的理由,用可怜的目光哀求老太太。
老太太平日里很疼崔依云这个外孙女儿,可若是事涉二儿子,她就不太敢做主了。她最是精明,也听出了傅锦瑶拿软轿的事要挟二房,二房如今投鼠忌器,不太敢不从傅锦瑶的要求。她也只好眼巴巴地望向二儿子。
傅慎高此时已是信了傅锦瑶七分,若事情的确是傅锦瑶做的,她断然没有如此底气行事。他平日里也听严氏在耳边叨叨过崔依云喜欢无中生有,喜欢挑拨离间,便也有些怀疑,这些事会不会是崔依云在中间煽风点火,不由得有些怒,“若孙姑娘真的亲眼所见,出面做证于她无害,她何乐不为?若非她亲眼所见,背后诋毁她人,便是她的不对。”
完,傅慎高便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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