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璟后来与她说过,皇上认为,太子的死,承恩侯世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顺天府尹与九门提督在山庄内发现了斗兽场,结合关押在庄园里凶猛的动物,不难推测出,太子时常去山庄内观看斗兽比赛,被刺客摸清了规律,所以,成功刺杀。
承恩侯府定是要被削夺爵位了的。
梁氏边听着,边打量李氏母女发髻上的首饰。
李氏只戴了镶玉石的金簪与耳坠,份量看着没有自己的重,珍珠戴的珍珠簪子和耳坠,虽然挺好看的,可份量更轻,自己的金首饰份量最重,她不由满足的笑了起来。
家里还有客人在,一家人没停留太久。
正月初一的雪,一直没停。
初二,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棂射入屋内。
拉开门,庭院里的积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胡长贵早早起来,把通道上的雪铲过一旁。
罗璟与罗十三也在前院帮忙清扫积雪。
小黑玩心大起,踏着优雅地步子,在雪地轻盈的穿梭,整片雪地都留下了它可爱的爪印。
黄延成夫妇在老宅吃过午饭后过来了。
“来就来,还带东西干什么,太见外了。”李氏接过他们手里的土鸡与年货。
“嘿嘿,应该的。”黄延成笑得很殷勤。
玉珠的脸却拉得老长,抱着黄宜芳怒气冲冲地瞪着李氏身后的珍珠。
珍珠挑眉,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进堂屋里落座,李氏忙着去给他们端茶。
胡长贵与黄延成说着客套话。
玉珠凑近珍珠,瞪着她道:“你去京城,给每个人都带礼物了,我的呢?”
“……”
这么堂而皇之的索要礼物,真的好吗。
珍珠在京城确实给玉珠买了,想着大姐夫好歹就在自家眼皮底下干活,家里的女眷都有首饰,不送玉珠好像说不过去。
可是,看她这样子,珍珠又不想送了。
黄延成尴尬地扯了扯玉珠的衣袖,早上在老宅那边,知道珍珠给家里的每个女眷都买了首饰后,她便开始不对劲了。
“芳芳~”
平安牵着秀珠进来了,她一进屋就撇开了平安的手,冲向玉珠怀里的黄宜芳。
玉珠看见平安腰间坠着的羊脂白玉,眼中的嫉火遮都遮不住。
他们姐弟真是撞了什么狗屎运,竟然结交到京城的侯府小姐,一个个的,都学着京城的装扮起来,瞧那玉佩,竟有小孩巴掌大小,价值定然不菲,平安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戴这么贵重的饰品,也不怕折寿。
秀珠扑到她腿边,要找黄宜芳玩耍,玉珠正恼火,想都不想,一把推开了她。
一屋子的人都没反应过来,秀珠倒地咕噜地转了一圈。
“……秀珠~”
珍珠几步上前,抱起了秀珠,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平安和胡长贵也围了过来。
黄延成脸色大变,朝玉珠狠狠地瞪了一眼,玉珠撇撇嘴,她也不是故意的,再说,摔个跟斗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秀珠,没事吧,哪疼吗?”
珍珠摸摸她的小脑袋,后脑勺磕了个小包,她朝玉珠冷冷地看了一眼。
胡长贵也发现了秀珠后脑勺的小肿块,不由心疼地给她揉了揉,这个大侄女实在是没轻没重的。
“大姐,你干嘛推秀珠,她后脑勺都磕出肿块了。”平安不满的朝玉珠嚷起来,他向来不喜欢这个自私自利的大姐,没想到,她连小孩子都欺负。
“……这,我不是抱着芳芳嘛,怕她推倒我,摔了芳芳。”玉珠狡辩着。
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能推倒大人?这女人,找个借口也这么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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