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你强它变怂……再说不是吃了药了嘛……你也知道这个比赛对我对爱丽丝有多重要,你不来我心里没底呀……我让矮子现在去接你,好,等你哦!”
“怎么着,练葵花宝典啦?”马记者打趣,虽然交道打得不多,但这个小老板豪放的个性给他留有深刻的印象。
“滚蛋!”程三板原形毕露,搡了对方一下,“你小子完事别急着走!”
“什么情况,你可别想贿赂我,让我做不实报道!”马记者摆出一副无冕之王的凛然之像。
“爱留不留。”程三板卖关子。
“别介呀,你兄弟我睡眠质量本来就不高。”马记者讪笑,突然想起什么,“不会是‘舌尖’有回信了吧?”
程三板轻轻点了点头。马记者想创收,写了二十来篇自诩文笔优美、文化厚重、雅俗共赏的旅行见闻,想在销量一直都很不错的“舌尖”连载,但被杂志社的主编谢绝,说跟“舌尖”的定位不符。
程三板问马记者旅行时要不要吃饭?你笔下的那些文化名人要不要吃饭?他们参与那些重大文化事件时要不要吃个饭?要不就得了吗,你的文章得侧重吃饭,不就附和杂志的定位了吗?
马记者茅塞顿开,连夜改稿,一篇篇浸泡在“菜米油盐酱醋茶”中的文章重新出炉。
“舌尖”主编的老婆,就是那个骂死人不偿命的美食评论家,程三板通过钱会长,打通关节,让马记者的文章得到再度被审核的机会。
晚上跟那几个特邀嘉宾的饭局上,程三板给马记者留了个位置,与吕作家的紧挨着。
程三板没文化,是个粗人,挂个拇指粗的金链子,梳个能粘住苍蝇的大背头,但对文化人还是充满敬意的,他乐于成全他们,而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柳明,没有程三板,就没有了后者的成名作《爱丽丝的洞穴餐厅》,也就没有了后来的那些精彩故事。
成人达己,是一种智慧,但得有广阔的心胸。
思绪回转,程三板又想起了先前电话那头的妙人儿。
大前天,在栗清镇的“白月光”客栈,在呼吸相闻的距离,程三板郑重表白后,古雪滢竟然流泪了。
女人,无论庸俗还是高雅,漂亮还是内秀,豆蔻年华还是风韵犹存,经验丰富的程三板知道,哭了就代表是同意了,至少不反感。
这么多年,古雪滢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尝尽了生活的艰辛与孤独,她多么渴望能有一个强壮有力的男人的肩膀可以依靠。除了是孩子的母亲,她也是一个二十八岁花容月貌的女人,无论身心,都需要那样一个伴侣,那样的生活才是生活,才有乐趣,才有希望。
虽然,只要她点头,男人多得能从景安排到月光湖畔,只是她和已故孩子父亲的感情非常好,再加上她又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人,传统女人的思想中多少还残留着“从一而终”的封建余毒,她曾发誓绝不再嫁。谁提这茬就跟谁翻脸,就算对方是出于真心关爱的长辈,她拒绝的言辞也毫不留情。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生活还得继续,生活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值得追求和拥有,三年后,在父母动情地劝导甚至是哀求下,在女儿在幼儿园受欺负没人出头的情况下,她终于答应相亲。
她似乎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自己只要放低姿态,很快就能找到一个“好”男人,她的要求不高,模样能看得过去,收入稳定,年纪与自己相差十岁以内,关键是能接纳女儿!
这种条件的男人有很多,形形色色、各行各业,而且几乎第一眼见到古雪滢就死乞白赖地用尽各种手段想要继续交往,而几乎每一个在吃了几次饭,看了几场电影后,就或含蓄委婉或直白地提出那个方面的要求。
古雪滢觉得恶心,而对方却觉得她不可理喻:都孩子她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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