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九璇真人着实用情至深,昊天剑便是两人感情的见证,不难理解九璇真人对泽九的袒护和溺爱。
一个爱孩子的母亲自然是没错的,有错的是泽九这个流着罪恶的血,养不熟的白眼狼。
泽九却始终冷眼睨着九璇真人,见她哀戚悲婉的模样,竟是忍不住笑了,只是那笑容寒意彻骨。以前他惯会哭,如今越是困窘的当下他越想笑,他想看看九璇真人到底会做到哪一步
此时的大殿众生百相,怒者有之,悲者有之,哀者喜者不知凡几,各有各的算计。
泽九的目光慢慢地将这些人的面孔一一扫过,淡漠嘲讽的目光下是遮掩不住的冰寒,衣袖之下的手指紧紧的扣在一起,似要将血肉都挖出,这种情形他不是第一次面对,却是第一次有如此大的阵仗,或者说他这些年所经历的声讨一次大过一次,但他清楚这将是最后一次,无关结果。
泽九知道不会有人帮他,他要靠自己在这里杀出一条血路。
“所以做母亲的是帮自己的孩子认罪了”一声突兀的话音传来。
时柏缓缓的走到中间,在泽九身边停了下来。泽九意外地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惊疑。
目光相对,时柏露出一个温文如斯的笑容,他说:“不用怕,师兄在。”
泽九却是立时转过头不再看时柏,笑得和以前一样丑。
“什么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时柏并未理会说话的人,而是转向九璇真人:“母亲主动帮儿子定罪,我也是第一次见,别人尚且能说一句待查清后定论,你这个母亲倒是先认定自己的孩子是个十恶不赦之徒。”
“你”九璇真人微眯起眼,认出他,“时柏”
紫玄老祖看着时柏,问道:“你是玄心门的瞎时柏”
时柏转过身对紫玄老祖施了一礼“晚辈已被逐出族门,现今只是游方的散修。”言语不可谓不恭敬,但那未到位的躬身拱手却是没有掩饰的敷衍。
紫玄老祖沉下脸:“你可是有话要说,若是没有切实证明泽九没有杀人的证据,只嘴皮子厉害是没用的。”
“我素知给人定罪是要证据,却不曾听说要自证清白,若是如此,在场的每一位是不是都应该要证明一下。”
“简直强词夺理,凡人的规矩怎能和仙家一样,所有证据都指向泽九是凶手”天罡真人反驳道。
“哦”时柏抬眼看着他,问,“什么证据,可有人亲眼见到泽九杀人你们连泽九是否见过陆云的证据都拿不出,就要定罪卫嘉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要拿人如此笑话行事,却也是正统门派所为”
“他恶绩累累,不是他做的又是谁做的”有人驳斥道。
紫玄老祖直接道:“你如果只是耍嘴皮子,那就算了,泽九让九璇真人带回去教导,并不是就真的定罪,相对于杀人,这种惩罚并不重。”
“杀人,谁杀人了”时柏看着紫玄老祖,徐声道,“相对于空口为人定罪,我更愿意用证据说话。”
紫玄老祖自是听出他的嘲讽之意,这两个小辈先后冲撞于他,没有丝毫尊重,紫玄老祖几乎是强忍着怒气道“听你的意思是有证据”
陆铭长老却是不信“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证据给他开罪。”
时柏转向陆铭,面色冷肃,“您觉得什么证据能证明泽九无罪”不待陆铭长老的回答,便接着沉声喝问,“陆云的遗物够不够”
泽九快速闪身悬到空中,手腕轻翻,数只细木藤如电蛇一般从黑木棍向秦浩飞缠而去。
如秀竹般绝逸的身影擂台上挥舞着棍棒,风动衣袂,翩若惊鸿,本该是赏心悦目的风景,却因手里极黑极丑的“烧火棍”显得十分的滑稽。
凌音有些不忍直视的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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