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走到了村子中心广场的神像下面。这一队人神色冷峻,为首的青年一直看着村子中心那高大的神像,对神像下行刑台上的一群人却不看一眼。而在他身后的人则紧紧的盯着那年轻人,丝毫不理会周遭人的低声细语。
这神像是村里最高的建筑,估摸着有十多米的样子,神像是整个云苏大陆唯一的神,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就会建一座高大的神像,除了异族。神像下面就是祭台,此刻祭台上已经摆上了三牲和其他的一些贡品。那年轻人翻身下马,走向祭台,后面的几个人也紧随其后。接着,一位老者走到年轻人面前,躬身拱手道:“大人在上,老朽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嗯,起来吧。”年轻人缓缓说道。
“大人,您吩咐办的事已经办好了。”老者拱手说道,然后看了看行刑台。
“嗯。很好!”年轻人说罢,径直走到神像下面,拿起祭台上放着的香,就着蜡烛点燃,将香用双手手指捏着,放在额头,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在香炉内。接着回身对着村民大声说:“我,乃大秦黑云卫统领宁泽,奉我大秦君上之命前来剿杀乱党。逆贼云岚,勾结乱党,阴谋造反,其行可耻,其心可诛。来人,将叛贼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即使是到了夏末,早晨的太阳也让人觉得刺眼,阳光射在身上,依然有灼热的感觉。很久都没有这么肆意的看天空了,云岚缓缓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天空。瓦蓝的天空上,絮状的白云优雅的飘摇。自从爷爷被王后以谋反赐死,自己就被父亲带着东躲西藏,开始了流亡般的生活。这几十年来,战战兢兢的日子终于要在今天结束了,云岚反而像是得到了一种解脱。刺眼的阳光让云岚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但他依然贪婪的看着。他忽然间想起了小时候,那是一个春天,他和他的父亲一起在野外放风筝,那是第一次看到父亲的笑,那时的阳光就和现在一样,温暖而明媚。他的嘴角扬起了微笑。那一瞬间,像是找到了所有的安慰和寄托,放下了所有的不甘和苦闷。他看了看那年轻人,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对儿子有那么多的亏欠,没有带他去放风筝,没有带他去狩猎,没有带他去他想要去的地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人应该是值得信任的吧,可是不信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我的神主啊,希望我云家还能够一直延续下去,能够光复祖宗的基业。
云岚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解脱吧,下辈子,就让我做一只鸟,能够自由的在天空飞翔。突然,一声“住手!!”让原本寂静的广场更是安静的鸦雀无声,已经准备就绪的刀斧手停了下来,看向宁泽,这时,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年满脸怒容的冲来,浑身的衣衫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上面还有一块又一块的血迹,头发披散,就像一个野人一般,一只肥硕的长着獠牙的野猪躺在他的身后,早已死去多时。那些守卫的士兵被他的样子给镇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拦住他。
眼看他就要冲到祭台,宁泽看了一下站在他旁边的那四个人,微微点头,其中一位扎着头发,右额上有一道伤痕的人身形一动,到了少年身边,不知道使了什么招式,一下子就把少年给制住了,然后把他押到了宁泽面前。宁泽淡淡的问道:“你是何人?你可知阻止行刑可是要砍头的。”
那少年抬着头,大声答道:“小爷怀光。”
宁泽看着怀光,问道:“你是要救他吗?”
怀光大声道:“是。”
“为什么?”宁泽饶有兴趣的问,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把他当做逆犯。毕竟,如果真是逆犯,此刻躲都躲不及,怎么会现身救人呢。他只是有些好奇,这个小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冒这个险。
“救人不需要理由,杀人才需要。”怀光愤愤的说道。
宁泽听了微微一笑,说道:“他们犯的可是谋逆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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