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无雨,却下了一场雪。
玄灵界北部的仙霞山上,纷飞的白雪覆盖了仙霞山大半。除了白雪的纷飞,仙霞山顶部的周边还弥漫了层层的云海。
黄昏的晚霞照射在云海之上,橙黄的霞光透过云海,显得有一些异象的浮生。
昊然宗位于仙霞山上,宗门鼎盛,大小内外已有数千弟子。
今日不是特殊之日,而有一位白衣男子却从昊然宗的宗门处走下了山。
弥漫的云霭笼罩在仙霞山上,仙霞山有一条通天的阶梯,阶梯上,白衣男子缓步而下。
一身白衣却被染成了红色,是血液的红色。身上的白衣不再齐整,更无翩翩。
被血染红的白衣似乎并未引起男子的心悸,算不得俊美的面庞依旧清秀,宛若一切都未曾发生般的冷静。
漆黑的瞳仁中闪过一丝的坚毅,似乎看透了一切的空明。
男子名叫江寒,曾是昊然宗的弟子。
于昊然宗修炼六载,今年十八岁零八个月。
可今天过后,他,也就不再属于昊然宗了。
江寒缓缓走下阶梯,路旁的弟子纷纷让开一条路,没有人上前与他说话。
见到江寒的到来,有的欲言又止,有的急忙躲开。
不说话不是因为不认识,而是因为不敢与他说话罢了。
看到的都犹如看到地狱的恶魔一般纷纷让开,谁也不愿因此而惹上一身的麻烦。
江寒的目光依旧冷淡,并未出现波澜,走下山这一幕幕他看在眼里。
曾经一位位瞻前马后的师兄弟们,如今却一个个的远离他。
要笑吗?
笑?笑他自己太傻?还是笑世人淡薄?
既然觉得没什么可笑的,索性也就不笑了。
至于责怪这一群师兄弟不愿与他打招呼,从而记恨在心,江寒却觉得毫无必要,人性如此,也没什么可责怪记恨的。
走了好一会,从山顶已然快走到了山脚,再往前走,就出了宗门。
从此过后,昊然宗的弟子再无一位名叫江寒的弟子,只会有一名被逐出昊然宗的普通人。
江寒转过身望了望身后寥寥数人身影淹没在云海之中的宗门,现在的山顶上应该在讨论着关于他的所作为吧。
不管如何,江寒觉得既然自己已然作出了自己的决定,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似乎心中有有些庆幸自己的选择。
看清楚了,人的双眼也就更清明了。
抬起脚掌,江寒迈下步伐,身体有些晃悠,身体受的伤太重,走下山消耗了太多体力,伤变得越来越重,有些吃不消。
江寒抬起脚掌,可刚刚抬起,却停在了半空。
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子。不过若真是算起来,男子比他小上数月。
江寒有些疑惑,因为他感觉男子是朝着他走来的,似乎有些话想对他说。
江寒顿住了身形,微微笑了笑。见到眼前男子的出现,那就该笑一笑了。
“刚才多谢你了。”
“不用谢,我只是看不惯某些人的做派罢了。”男子的平静地说到,这样的做法倒也符合男子的做派。
男子名叫莫晓云,浓密的眉毛下面有一双不同于他人的双眼,眼神总有一股自傲,面容俊美清秀,经常惹得众多的女弟子背地里议论纷纷。
只不过,莫晓云与其他的男子有很大的区别,他似乎并不觉得被人议论甚至是被女弟子议论,是一件好事,他反而觉得有些无趣。
他的想法或许有些奇特,只不过他不是无趣之人,反倒是一位特别有趣的人,起码对于江寒这样无趣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虽说钟瞿那小子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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