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何人?”
魏尘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家师风行客。”
张玉轩瞳孔陡然缩张,随后面露惊喜。
眼前之人竟然是自己一直崇敬之人的徒弟,怎么能不叫他心中大喜呢?
孟阳也不再羞恼于张玉轩,他瞪着不可思议的双眼望向魏尘。
昨日在茶馆之中,魏尘与风行客显然是并不相识的。
莫非是自己等人成全了两人的师徒情谊?
孟阳此时真恨不得一头撞在那松木之上。
张寒生一双老眼渐渐细眯,谁也不知道他的心中在想着什么。
程宣再一次听到魏尘的笃定之言,加上见识到魏尘高于自己的武功,一颗心开始动摇起来。
莫非他真是风师兄的徒弟?
张玉轩开怀笑道:“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魏兄这样的才俊配做风前辈的徒弟了。”
尽管论资排辈上说,风行客与张玉轩乃是同一辈份,但达者为师,张玉轩尊称自己崇敬一人一声“前辈”并无不妥。
他继续开口道:“今日得见其高徒,实属缘分,不知在下能否与魏兄成为朋友?”
相由心生,张玉轩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皆有一股浩然正气,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心性卑劣的小人。
这样的人,魏尘自然是愿意结交的,他笑着点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魏尘不会因为张玉轩是孟阳等人的同人就对其有多偏见。
一样米养百样人。
点香阁尚有如紫兰姑娘那般真挚的女子,堂堂名门大派怎会没有翩翩君子呢?
两个年轻人,在这山巅林间,竟然互生一丝惺惺相惜之情,不可谓不是一场缘分。
张玉轩爽朗大笑,抱拳道:“在下此番尚有要事,便先行告辞。他日再见,我必要与魏兄你把酒言欢。”
“我期待那一天能够早早到来。”魏尘大笑回道。
武当众人走了,因为他们确实有着要事去办。
而魏尘还在林间,因为他还有柴要劈。
魏尘将两根木桩竖立摆好,这次他没有急着挥刀。
刚才与孟阳的比斗之中,魏尘对于左手持刀有了一丝感悟。
此时他正在用心地体味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感。
魏尘集中精神在自己的双手之上,静静地调整着呼吸。
他的刀突然动了。
两柄柴刀在他的手中显得玄妙异常。
快到太快了,直至刀身触到地面,木桩才砰然分开。
慢刀太慢了,木桩在慢刀的压迫下,缓缓嵌入松软的地面半寸,不负所望地一分为二了。
魏尘终于算是成功了——按照师傅的要求劈柴成功。
魏尘嘴角不由露出一缕笑意。
那份笑,是对于新鲜事物尝试成功的开怀,是对挑战自我成功的喜悦。
魏尘紧紧握了握左手的柴刀,这一刻他觉得左手使刀已然不再那么生疏了。
凡事有一就会有二,成功同样不例外。
十数根木桩被魏尘接二连三的劈成柴火。
忙完这些的魏尘也不好受,他并非身体疲惫,而是精神倦乏。
就像刚结束异常殊死搏斗般疲顿。
他将柴刀扔到一旁,坐到松软的土地上。
柴既然已经砍完,接下来便是美美地享用美酒。
他也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上山还带了坛美酒。
唯一可惜的便是山路难登,酒洒了一半。
看来下回得弄个酒葫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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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宣将武当众人领向华南殿,因为华三归早已在殿前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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