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的效率也慢。
魏尘毫不在意。
因为此刻的他已然乐在其中。
左手的拙劣让他觉得可笑而有趣。
就像一个习惯右手写字的人,突然改换左手持笔,写出来的字必然是扭曲难看的。
但这种新的尝试未必不是一种乐趣。
而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对于某些新鲜事物从不抵制。
自得其乐而又心生倔意。
魏尘显然便是这样的一个人,此刻他的心中满是“战意。”
这种“战意”是对新鲜事物的挑战,是对永不气馁的挑战,更是对自己的挑战。
一棵树被分割成了十数截尺长的木桩。
碗口粗的木桩显然是做不了柴火的,魏尘还需要将根根木桩一劈为四变成木柴。
魏尘颠了颠手里的柴刀,喝了一口酒。
因为他知道这劈柴才是最麻烦的,它的麻烦之处便在于需要双手同时劈砍。
两截尺长的木桩被竖在地上,魏尘双手猛地朝各自的目标劈去。
右手柴刀下的木桩从中间整齐地一分为二。
可左手的柴刀却是沿着木桩的边缘侧劈了下去,竖立的木桩在这股大力之下,擦着泥土斜飞而出。
魏尘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力度跟精度终究还是难以掌控啊。”
好在他从不是一个气馁的人。
他继续挥刀尝试。
程宣领着十数名武当门人很快走到了松树林边的山道。
魏尘已然能够听到那杂乱的脚步,可他连头都未曾回。
他正在专心与那块早已残破不堪的木桩较着劲。
武当弟子,少有人会去在意一个粗布麻衣的柴夫。
可老者和张玉轩却在意到了。
在场中人,也只有他们俩能够感受到那个半蹲在地劈柴之人的一丝不凡。
那柴夫左右手同时劈砍地上的木桩,两把柴刀的动作却是有着天翻地覆的差距。
一个迅捷如风,一个缓如龟速。
张玉轩知道自己遇到奇人了,他陡然驻足,问向程宣:“程师兄,敢问那劈柴之人是谁?”
程宣一脸疑惑,他想不到这个江湖后起之秀何故要关注那个无名小辈。
不过他还是答道:“不满师弟,此人也是今日才出现在我华山的。他自称是我华山弟子,我正准备回去确认此事。”
这番话自然有着推诿之意,因为程宣本就不知道那劈柴青年的来历。
他也不可能将青年先前的胡话告与众人,因为那样会对风行客的名声有着极大的损害。
孟阳见到张玉轩驻足,也不由瞥向那名柴夫。
可这一看,却是让他怒火中烧。
“是他,混账小子。”孟阳吼道,便大步朝着魏尘走去。
他并不担心自己绝非魏尘的对手,因为他是有兄弟的人。
半蹲在地专心劈柴的魏尘,听到有些耳熟的爆喝,不由回头。
当他看到孟阳拔剑朝着自己径直走来的时候,嘴角不由浮出一丝苦笑。
当真是冤家路窄啊。
魏尘望着孟阳身后的十数道身影,不由叹了口气,知道今天有大麻烦了。
魏尘自然不会选择逃跑,一个骄傲的人是从来不会做出让自己觉得耻辱的事。
他这辈子只逃过一次,那一次他是遵循父亲的遗言,否则他一定会与郑天行死拼,纵然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孟阳见魏尘没有逃跑,森然一笑。
魏尘缓缓起身,双手握着柴刀,傲然面对着孟阳的锋芒。
他虽没有剑,但对付孟阳,柴刀已然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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