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难的事情。
但足足三个时辰,竹竿愣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钓鱼本就是磨砺心境的事,你带着目的去钓鱼,当然钓不上来。”吃饱喝足的颠三不知何时来到了魏尘的身后。
魏尘冷哼一声,将鱼竿提起,还给颠三。
可当他看到鱼线末端捆绑着的石头时,他才明白自己早已上了颠三的当。
这老狐狸从一开始就不想告诉他原因。
“你使诈。”魏尘不由怒道。
“愿者上钩。”颠三耸了耸肩道,“你若是稍微仔细一些,或是早些将鱼饵提起检查一番,也不会上了我的当。”
魏尘哑口无言,他能枯坐三个时辰,不单单是他养气的心境强大,更是因为他有着一股倔劲。
“有酒吗?”魏尘突然开口道。
魏尘的语气已然不再像当初那般恭敬,因为颠三本就不是个在乎礼数的人,魏尘若是对他恭敬,两人反而会无语。
颠三点了点头,朝着茅屋而去,魏尘紧随其后。
屋内不仅有酒,还有鱼,一盘煎炒的银鱼。
魏尘没想到看上去邋里邋遢的颠三,厨艺竟然不俗。
那一碟鲜嫩的银鱼,看之,色泽银润,赏心悦目;闻之,鲜香诱人,口舌生津;食之,味美可口,齿颊留香。
“春后银鱼霜下鲈,佳肴陪烈酒,谁能想到一个乞丐竟懂得如此享受。”魏尘忍不住道。
颠三摇了摇头,“这不是享受。”
“嗯?”魏尘疑惑道。
“这只是常规生活。”颠三云淡风轻地开口。
魏尘心中一颤,喝着酒的动作不由慢了下来。
“你知道是谁杀了董前辈吗?”魏尘突然开口问道。
颠三亮如弯月的双眸有着一丝闪烁:“我怎么知道。”
“你真不知道?”魏尘紧盯着颠三的眼睛。
“不知道。”颠三摇头道。
“那你为什把我从烟雨楼带走?你就不怕我是凶手?”魏尘逼问着。
“鱼没钓上来,哪有脸问那么多话?”颠三不屑地瞥着魏尘。
“”魏尘有些气馁,这个老狐狸怎么可能被自己套出话来。
“你把我带到这来,究竟想要做什么?”魏尘再次开口,“这个总能告诉我吧。”
颠三放下了手里的酒坛,正色道:“你还想着报仇吗?”
魏尘的目光陡然变得冷厉:“想,我当然想。”
“你想怎么报仇?”颠三再次问道。
“我不知道。”魏尘摇了摇头,烟雨楼自己是依靠不了了,他现在没有丝毫报仇的能力。
“你有没有想过,要靠自己是实力去报仇?”颠三死死地盯着魏尘。
魏尘摇了摇头,“靠自己的实力,猴年马月才能报得了杀父之仇?”
他的目光有些悲痛,他何尝不想亲手报仇。
他曾无比渴望将自己的剑插入郑天行的胸膛,但是,他能做到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哼,孬种。”颠三突然站起身来,不屑地瞪着魏尘,“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你只会想着假借他人之手。”
魏尘呆呆地看着颠三,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纵然邋遢却不失风骨的男人竟然会骂出如此不堪的话语。
可他骂的并没有错,自己不过是个懦夫,连亲手报仇的勇气都没有。
魏尘呆呆坐立了一刻钟,这一刻钟,颠三没有丝毫的打扰他,他又坐下快意地喝着酒吃着鱼。
他甚至希望魏尘就这么一直呆坐下去,好让自己将那一碟银鱼吃完,因为这样的美味太诱人了。
魏尘的双目恢复了光彩,他没有跟颠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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