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的人,会是什么好鸟?”第二阁主愤愤道。
一句话吓得陈如君魂飞魄散,他知道说话之人是何人,更知道说话之人在这烟雨楼内有着怎样的分量。
这样的人要杀他,跟踩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差别。
沈云楼摇了摇头:“我烟雨楼从不滥杀,纵然他的品性不堪,却也没有到该死的地步。”
陈如君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他的目光像条狗般渴求着沈云楼的宽恕。
一名灰衣人自殿外走来:“楼主,人已查明,应该是被郑天行利用了。”
烟雨楼在江南地界的实力此时便显现了出来,盏茶功夫便查出了一个人的底细。
沈云楼点了点头,他没有再多问,他相信自己手下的人不会出错。
他挥了挥手,示意可以放了陈如君。
陈如君死里逃生,不迭的磕着头。
他磕完头便要去拿自己的君子剑,可温润的剑鞘却被一只有力的脚践踏着。
如玉般的剑鞘生出道道裂痕,裂痕迅速蔓延,整个剑鞘“啪”的一声碎裂。
“你这样的人,不配用这样的剑鞘。”第二阁主冷言道。
陈如君没有顶嘴,他也不敢顶嘴,他没有在意碎裂的剑鞘,他只捡起了自己的剑。
一柄自此以后没有剑鞘的利剑。
他离开了烟雨楼,狼狈不堪地离开了。
但他至少还活着,他的手上还有一柄时刻出鞘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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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接下来该怎么办?”第一阁主担忧问道。
沈云楼沉吟片刻,叹了口气:“你们说说看。”
“哼,那郑天行既然已经如此欺辱我烟雨楼,这一战已然在所难免了。”第二阁主的血性已被激发了。
第三阁主也点了点头,他自然是附和第二阁主的意思。
第三阁主膝下无子,他是看着沈飞长大的。
沈飞变成了残废,他的心里跟沈云楼一样难受。
只有第四阁主面露沉吟,缓缓开口:“楼主,郑天行此番作为罪该万死,但郑天行的债不该算在七星堡的头上,你”
“没有七星堡堡主的命令,他郑天行敢如此放肆?”沈云楼打断了董仲楠的话。
“仲楠,我知道你始终在为我烟雨楼的切身利益考虑,但别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我们怎能继续委曲求全?”沈云楼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
因为此事本就是商议,董仲楠的角度也并没有错,所以沈云楼一点也不怪他。
“董兄,七星堡二十年来一直对我烟雨楼虎视眈眈,江湖之中不可能存在永远的和平。”第三阁主也沉声道。
董仲楠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然没有办法改变楼主的决定了,能有办法的或许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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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悄然醒了过来,碗口大的伤口已然止住了血势。
他没有哭喊,更没有流泪,他的目光之中只有着无限的森寒。
任谁在这个风华正茂的年纪成为残废,心中也会有这无尽的不甘。
“我昏迷了多久?”沈飞向一直在照看自己的丫鬟问道。
“一个时辰了。”丫鬟回道。
沈飞双眼细眯着,他已然感受不到右臂的存在了。
“可有人来看望过我?”沈飞继续问道。
“楼主与各大阁主都在商议要事,暂未前来。不过董公子与魏公子都来过一次。”丫鬟恭敬回道。
“韩姑娘未曾来过?”沈飞问道。
“韩姑娘已经走了。”丫鬟有些不解地回答道。
沈飞陡然睁大双眼,任何人看到他的目光,都能感受到那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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