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韩露鸳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就给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好好普及一下江湖中事吧。”韩露鸳掩嘴轻笑,拉着魏尘回到寺庙的篝火旁。
“洗耳恭听。”魏尘作出一副学生的样子。
“你可知和尚也分两派,一派是少林和尚,一派是散修和尚。”韩露鸳笑道。
魏尘沉思片刻,点头道:“该是如此。那些散修和尚才是追求大自在的佛徒。”
韩露鸳翻了个白眼:“二十年前他们可没这么自在。”
魏尘笑了笑:“二十年前你出生了吗?”
“二十年前的事,我师傅不能告诉吗?”韩露鸳死死瞪了眼魏尘。
她又继续开口:“二十年前,少林一派拼命打压散修一派,那些散修和尚势弱,又没有凝聚力,常被少林一派欺辱,甚至寺庙都被少林占了。”
魏尘皱了皱眉,这些事他可从没听说过。
“少林为何这么做?”魏尘问道。
“少林宣称为了维护正统,说白了还不是为了名与利。”韩露鸳撇撇嘴道。
“他们也会在意名利?”魏尘有些不敢置信。
“哼,如今的江湖,充斥着名与利,钻研佛道的,不是得道高僧便是凡夫俗子,可惜得道高僧我是一个也没见过。”韩露鸳摊了摊手,模样俏皮可爱。
“这些话是谁说的?”魏尘问道。
“我师傅说的。”韩露鸳理所当然的答道。
“那这正统之争与你师傅有何关系?”魏尘将话题引回。
“因为我师傅有个好友,便是个散修和尚。他老人家重义护短,看不下去少林的做派,便出面调解。”韩露鸳捋着垂下的发丝道,眼神有些微妙,“最终少林停止了对散修和尚的打压。”
“既然如此,你师傅与那些散修和尚有此渊源,你何故讨厌”魏尘的话还没有问完,便被韩露鸳瞪了回去。
魏尘抿了抿嘴,伸着脖子,试探着问道:“这世上就没有一个和尚能不叫你讨厌?”
“没有,一个都没有,全天下的和尚我都讨厌。”韩露鸳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魏尘叹了口气,不再多问。
韩露鸳似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挤出一个笑容,忽悠指着魏尘的剑道,“你为什么要将剑包裹住?”
“我爹说过,剑乃凶器,剑术乃杀人之术。用绒布包裹,是避免这凶器迷失了自己的本心。”魏尘缓缓开口道。
“持剑同样可以锄强扶弱,仗义江湖,他同样可以是把仁者之器。”韩露鸳反驳道。
“锄强扶弱,仗义江湖,同样需要用剑杀人,无论多么美丽的借口都是无法掩饰这样的事实。”魏尘道。
“这又是谁说的?”韩露鸳问道。
“我爹说的。”魏尘回视着韩露鸳的眼眸。
“你爹该跟我师傅认识一下。”韩露鸳的眼眉完成了月牙般。
魏尘望着这迷人的柳叶眉,也笑了。
晚风虽凉,可两人心中却有暖意。
寂静深夜,没有什么能比朋友陪在身旁更让人觉得温暖了。
两人继续聊了很久,韩露鸳对魏尘说了很多她游历江湖的趣闻,而魏尘坐在火堆旁,静静听着,不时地给渐弱的篝火添些柴火。
话虽然永远说不完,人却总有乏的时候,两人都知道,到了该睡的时候了。
韩露鸳将三个蒲团摊开,睡到了蒲团上。
魏尘侧躺在那块门匾上,脑袋枕在蒲团上。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深夜里容易忆起的事情太多太多。
即便他们身含内力,可三月的夜晚依旧有着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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