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
十丈外的寺庙内,一对男女坐在篝火旁,男子俊朗,女子幽美。
一朵开得正艳的杜鹃花碰上了他的肩,一片花瓣悄然飘落,随着夜间的清风飘到了破庙前。
杜鹃花尚在苦苦等待黎明,好与百花争艳,却在这无情的夜晚变得残破。
想必这朵杜鹃心中有着万千不甘。
青蛇又怎么会在意一朵花的甘心与否呢,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那个白衣青年。
堂主让他击杀的人正是这名白衣青年。
青蛇开始蛰伏,如同一条冬眠的毒蛇,在暗处等待着,等待时机将白衣青年一击毙命。
男子与女子交谈的声音自然清清楚楚地传到青蛇的耳中。
“我知公子身负血仇,甚至遭人追杀,怎么一整天了还是没有见到追杀你的人?”女子面露疑惑的开口。
“杀手自然是该隐于暗处,若是轻易让你见到,他们还怎么配称杀手?”男子无奈地摊了摊手。
女子幽幽叹了口气:“他始终不现身,我们何时才能安心睡觉啊?”
男子笑道:“姑娘若有乏意,我唤他出来便是。”
“哦?这么说他已经来了?”女子笑意盈盈。
“是,他已经来了。”男子道。
“在哪?”女子忙追问道。
男子指着那片飘落的杜鹃花瓣,“这是不是就叫辣手摧花?”
女子噗嗤一笑,她的笑可比那朵杜鹃花美多了。
更何况那朵飘落在地的杜鹃花瓣早已被一双黑色布鞋踩在了脚下。
青蛇心中早已有着怒意,他虽深知杀手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该有任何的怒意,但这对男女的确可恨。
况且他相信堂主给他安排的任务绝对不会难缠。
他也不相信魏尘二十岁的年纪能有多么高强的武功。
因此他丝毫不在意这不稳的情绪会有多大的影响。
青蛇拔出了盘在腰间的青蛇剑,右手紧握剑柄,剑身蜿蜒如蛇,剑尖寒意森森。
青蛇出手了,他的剑,身软如蛇,飘忽不定,朝魏尘袭来。
魏尘神色如常,心中却已警惕,黑衣人的剑如同盘游的毒蛇,你永远不知道这条毒蛇暴起时会咬向你的何处。
魏尘也出手了,剑身携带着火堆的光影,迎向黑衣人。
金戈之声骤然在这寂静的破庙迸发。
点点火花自两柄剑的相交处溅射。
两人顷刻间便交手了十余招。
黑衣黑面的人魏尘近日遇得多了,他本以为自己伤势无碍后应该足以战胜对手,却不料仅仅与其势均力敌。
青蛇也是心惊,他没有料到如此年纪的青年竟然有这样高深的武功。
他更想不通,堂主既然派人袭杀魏尘,定然早已摸清对方实力底细。
这样的对手,堂主不该派自己来才对。
对于这一点,他是有着把握的。
十年前的一个夜晚,青蛇曾在天柱山脚钓鱼,救起跳崖坠入湖底的郑天行。
也是自那以后,郑天行便当上了七星堡天权堂的堂主。
天权堂负责暗杀,青蛇便也成了天权堂的一名杀手。
十年来,郑天行对他很好,每次出任务都是将最容易的交给他。
他自然乐得如此,因此也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实力在七星堡的二流杀手中属于佼佼者。
更因此,他虽未跻身一流,却是天权堂二流高手中活的最久的一个。
十年无惊无险且滋润的杀手生活,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足以让他分神。
想的太多,出手便必然慢上半分。
魏尘的剑划伤了黑衣人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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