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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拧成川字。面相学说这种人忧思厚重,郁结于心,不是明朗之人。

    一看到他这张脸时,霍初雪一肚子的气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母亲说过喜欢一个人总有撞入心扉的那一瞬。就好比现在,她看到他的睡容,心里突然充满了莫名的感动。

    为什么要生气呢这本来就是一场持久战,他置身事外,任由她单枪匹马,奋力厮杀。她注定要付出更多,会无助,会受伤,会流血。

    她要做的,从始至终就是让他从自己的迷阵里走出来,然后入她的局。

    她自己就是布局之人,又怎么能责怪棋子不解风情呢

    之所以会生气,归根结底还是她心急了。

    她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这场持久战,还是得慢慢打呀

    输液管里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慢慢往下掉,药瓶里的药水已经快输完了。

    她悄悄走上前看了一眼,这是最后一瓶。

    她抬起手臂,将输液器调到底,药水不再流动。

    许是她的这个动作不够轻,惊扰到了贺清时,他猛然间就醒了过来。

    他不是自然清醒,而是倏然惊醒。咋一醒过来那刻,他瞳孔放大,表情哀伤,像是刚做了噩梦。

    “你做噩梦了”她站在他身侧,柔声问道。

    贺清时是被霍初雪的声音拉回现实的,刚从噩梦中惊醒,他整个人都有些怔肿。霍初雪就站在他身侧,眼神平静地望着他。

    “霍医生”他明显是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输液室,眼里飘过一丝诧异。

    “贵叔呢”她四下看了看,并没看到贵叔。

    “不知道,刚还在这里的。”

    霍初雪俯下身,柔顺的长发顺势垂下来,有几根发丝扫到他脸颊,痒痒的,一阵酥麻。

    这个动作来的突然,他毫无防备,本能地往后一缩。

    她不禁蹙眉,直接摁住他手背,命令式的口吻,“别动,我给你拔针”

    贺清时脊背一僵,当即不敢动了。

    两人离得近,她身上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清香纠缠着他的鼻息。属于女孩子特有的馨香,思绪似乎都开始发散了。

    她小心翼翼替他拔了针头。她的动作很轻柔,指尖微凉,划过他手背上的皮肤,像是过了电,酥酥麻麻的,他心尖止不住狠狠颤了颤。

    拔了针头,她把空药瓶连同输液器一起交给值班的护士处理。

    “谢谢。”贺清时怔神好半晌,干巴巴说了一句。

    “别再对我说这两个字了,我听得太多了。”霍初雪平静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贺清时,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霍初雪那话让贺清时想了一夜。

    第二天带病去上课。

    病中,人很乏力,连名都不愿点。

    他从电脑包里掏出点名册,“学习委员点下名。”

    谁知却听到第一排一个女生扬声说:“贺老师,江暖请假了。”

    他眉头一蹙,嗓音嘶哑,“又请假了”

    女生说:“她身体不舒服。”

    贺清时沉声说:“下节课让她把请假条给我,班长来点名。”

    课讲得缓慢,一节课好像变得格外漫长。

    中午在学校吃过午饭,在办公室恍惚睡了一觉,下午去医院输液。医生给他开了三天的药,需要连输三天。

    好像遇见霍初雪后,他就开始频繁往医院跑。每次还偏偏都是在第一医院,总能遇到她。想来也是神奇

    青陵的天气一到五月就开始隐隐泛热气。虽然刚刚下过一场小雨,但空气中依旧残留着几分明显的燥热。这两天都是阴天,天色阴郁,更影响人心情,让他心生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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