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百忙中一回眼，看见了这个壮观的一幕：许多浑身还散发着黑色元气的冥魂从地下钻出，扑向玉心颜。鸳雨长发飞舞，时而给玉心颜一点攻击，时而帮星辰给长老添点儿乱，反正是优哉游哉。玉心颜被恶鬼烦着，终于忍无可忍，爆发出妖狐真正的实力。鸳雨只是轻哼一声，又一次滴血入地，轻声唤道：“出来吧，燕子，你希望玉心颜再去残害人界生灵吗？”

    燕子？星辰和长老分开后同时奇怪地想，燕子是谁？玉心颜的反应却不相同，气焰瞬间消失，呆立在原地，定定的盯着那一团白雾升起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放弃吗？”一个温柔的女生缓缓浮现，轻声唤道，“就不能放弃吗？心颜？”玉心颜的眼睛中重现温柔：“如果我放弃，你会回来吗？他们会原谅我吗？我的手上站着太多的血。”

    “为什么不呢？”燕子轻轻地反问道。玉心颜看着燕子缓缓接近他，苦笑一声：“他们会原谅我吗？那些人类？”燕子温柔的摸着他的脸，笑着说：“你可以用你的下一世恕罪啊，心颜，放下吧，这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帝王梦，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罪孽。”玉心颜看着燕子温柔的脸庞，说：“这么多年没见，除了根本不可能的愿望，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燕子一怔，痛苦地说：“为什么不可能呢？开天以来，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四界并存，你这么做，是违反常理的啊。”“常理？什么是常理？邪恶？何来的善恶？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强者为大，我统一了三界，就会把你救出来，让你重新见到太阳。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不是吗？”玉心颜微笑着，握着燕子苍白冰凉的手，说道。

    星辰慢慢走到鸳雨身边，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叫燕子的女鬼召唤出来？”鸳雨羡慕地看着面前的二人，低声说：“我并不想让玉心颜的魂魄从此消失，所以，能让玉心颜放下执念的，只有燕子了。毕竟，燕子是玉心颜真心所爱的人。”星辰心中微微一动，心头说不出的苦涩，一直想对鸳雨说的话，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鸳雨突然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缕血丝，晕在了星辰的怀里。玉心颜从燕子的脸庞移开目光，看着长老，说：“长老，你先离开这里吧，我有话要单独对星辰说。”长老虽二丈摸不着头脑，却仍然微微鞠躬，浅笑道：“属下告退。”就在长老转身要走的时候，星辰没抱着鸳雨的手一甩，一道蓝光穿透了长老老朽的躯体。长老愣愣的看着星辰，张着大嘴，说：“你，你”星辰冷冷的看着弥留的长老，说：“你小时候对我的好，我已经报答，既你想杀我，那就允许我杀了你吧。”长老缓缓消失，空气中只留下长老最后的声音：“我其实并不想杀你的”

    玉心颜看着这场闹剧的全过程，突然妩媚一笑，说：“其实你和我很像。”星辰愣了一下，低下头，没有说话。玉心颜看着远处的燕子，说：“我很羡慕你，可以时刻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在你的眼前。”星辰想了许久，说：“如果你懂得珍惜，你就不会羡慕我了。”玉心颜同样也愣了一下，浅笑道：“是啊，是啊，如果我懂得珍惜的话。”星辰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鸳雨，突然问道：“如果”同样的时间，玉心颜也开口问道：“如果”两人同时一愣，瞬间大笑。玉心颜笑着问：“你想说什么？”星辰止住笑，说：“你先说吧。”玉心颜看着星辰怀中的鸳雨，问道：“如果可以重新选择，重来一次，你会选择什么？”星辰猛地抬头，看着玉心颜，说：“你是指什么？是我们的身份吗？”玉心颜看着冰山的天空，点了点头：“是啊，我们不能与爱人在一起，不就是我们的身份使然吗？”星辰摇了摇头，同样看着天空，说：“你会如何选择？”长久的沉寂，之后，玉心颜沙哑的声音响起：“我会选择不再是妖狐。”星辰听到这个意料之内的答案，并没说话。许久之后，星辰嘶哑低沉而苦涩的声音同样回响在冰山中：“我会希望不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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