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愣了一下。为了掩饰自己的失魂落魄与尴尬,王允笑了笑道:“人老了,就容易走神,还望温候勿怪!”
“哪里!”吕布笑道:“王司徒比义父还小几岁,义父都不觉老,司徒怎么能称老!”
王允笑道:“丞相大人龙精虎猛,我哪里能与他相比!”
“对了!”吕布笑问道:“刘璋已经退兵月余,不知王司徒可有貂蝉的消息?”
“啊?”王允摇摇头道:“貂婵被冠军侯带走,想必已经是冠军侯的人,吕将军英雄盖世,何患无妻?别管她了!”
“司徒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吕布闻言有些不悦,若非王允是貂婵的义父,吕布都有可能发火。想想历史上,貂婵侍奉过董卓那个老头子,吕布都没有嫌弃,如今貂婵被刘璋带走,吕布怎么可能放弃她?
“嗯?”见吕布不悦,王允在心中暗道:“这吕布倒是情深,可惜他杀了丁建阳,还助纣为虐。别说貂婵被冠军侯掳去了,就算貂婵还在,我宁愿杀了她,也不会让她跟随吕布!”
“王司徒?”见王允愣住,脸上还露出一丝狠色,吕布不由出声问道:“司徒大人在想什么?”
“哦!”王允回过神来,强笑道:“我在惋惜!温候如此重情重义,小女却被冠军侯掳去,无法侍奉枕席,实在可惜!”
“王司徒谬赞!”吕布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不由笑道:“司徒大人可有闲暇,有一位故人,让我把一样东西交给你!”
“故人?”见吕布说的慎重,王允在心中冷笑道:“我的故人已经被你杀了!”
吕布不知王允心思,他不由笑道:“的确是王司徒的故人!”
“不知是哪位故人?”见吕布不像作假,王允便出声相询。其实以吕布的性格,也做不得假。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若司徒大人有闲暇,我们找一个地方仔细叙说,可好?”丁原是董卓的敌人,吕布自然不能在大街上,把丁原留给王允的信拿出来。
“这…”王允有些犹豫,他实在不想,与助纣为虐的吕布,有过多的来往!不过,想了半晌,王允还是决定听听吕布想说什么,他也对故人之物有些好奇。
“若温候有暇,晚上来寒舍小酌,如何?”若问哪里比较安全,自然是王允家里。于是王允便邀请吕布府上一聚。
“布今晚必至!”吕布一抱拳便告辞了,而王允看着吕布的背影却有些疑惑。
晚上,王允备齐酒宴、歌舞,吕布果然如约而至。王允为表示尊敬亲自迎接,吕布笑道:“王司徒何必如此!若真算起来,您还是我岳父呢!”
“小女福薄,配不上温候!”王允笑道:“酒宴已备齐,温候,里面请!”
“王司徒请!”吕布与王允联袂而入,分宾主坐下后,两人便开始对饮,并欣赏歌舞。
酒至半酣,王允出言问道:“温候,你说有故人之物交于在下,敢问是何物?”
吕布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十分恭敬的递给王允。王允接过信一看,只见信封上赫然写着:“吾兄子师,小弟丁建阳拜上!”
“这…”王允直愣愣的看着吕布,他与丁原相交莫逆,自然认得丁原的笔迹。
吕布十分沉痛的说:“义父临终前,要我将此信交于王司徒,直至现在,我才有机会奉上!”
王允深深的看了吕布一眼,便开始读信,信中赫然写道:“子师兄:你看见此信之时,小弟已然归于地下!小弟此生忠于大汉,却在临死前,做了一件对不起先帝之事!董卓手中那份遗诏是真的…”
“什么?”王允看到这,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吕布问道:“建阳说,董卓手中的遗诏是真的?”
吕布耸耸肩道:“当初,我知道此事,也十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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