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透露身份。”柳老二顿了顿,继续讲:“但听口音,好像是本地人。”
“本地人……”柳翰元眼珠转动,思索道:“除了县守和叶家,谁还能有这么大手笔?”
“先别管雇主身份,他要我下墓取一件宝物,咱们拿钱办事就好。”柳老二郑重神色,考虑片缓功夫,嘱咐他:“等雨停下,你出去找人,记得都要老手,一人给五两银子。”
“好嘞。”柳翰元刚要起身,柳老二又改口说:“算了,一人三两就行,分太多咱们吃亏。”
“嘿嘿~”柳翰元露出理解的笑容,目光闪亮。
徐至傍晚,柳老二从床上醒来,窗外雨声已歇,屋里空旷无人,想是侄子出门寻找帮手。他依墙坐了会,缓过精神,便起床打开暗柜,取出诸多工具,蜡烛、火把、干粮、绳索、罗盘、盗墓铲等物件一应俱全。
夜里,过得亥时,柳翰元醉醺醺地回屋,喜色盈面,盼着三百两的巨款,不禁高兴到骨子里。他喝了碗醒酒茶,与柳老二说:“叔叔,侄儿从西街找了八名老手,七男一女,再加上我俩,正好十人,约好明天午后在城门外会合。”
叔侄俩秉烛长谈,同感兴奋,仿佛报酬唾手而得,一齐畅想未来,柳翰元要娶妻生子;柳老二则欲置办豪宅,清修养老。
两人激动地半宿无眠,直到隔日响午,才接连转醒,赶紧收拾好东西,打烊店铺,奔出柳城去。
众盗贼为了避开耳目,于城东六里外的小树林集合,柳老二清点人数,加上他俩正好十人,各自带有工具。
其中一位中年女子,相貌粗陋,皮肤黝黑,手里提着一个鸟笼,里面关着只金丝雀。等会下墓,要靠它辨别空气是否干净,以防毒瘴。
见他们准备妥当,刘老二讲述规矩,墓中宝物能拿的就拿,不能动的也别硬搬,最重要的是主棺内一口玉匣,必须上交。等宝物带回后,柳氏叔侄取一半,其余按人头分发。
盗贼们哄笑答应,在场各位都是老江湖,均想:“若真有好东西,肯定自己先藏起来,哪还轮得到你?”便互视两眼,心照不宣。
柳老二说完,一声令下,率领队伍朝青屏山奔去,沿途避开樵夫药农,偷偷摸摸地登上峰顶,找到雇主所述位置,原地喝水休息。
日沉月浮,众人趁着天暮,这才开始干活,走到四周分别下铲。忙了近半个时辰,有人碰到墓顶,遂叫大伙过来,共同挖掘。
耗费少顷功夫,打开条盗洞,垂直向下,长及数丈,宽约两尺,刚好够一人入内。柳翰元举起火把照明,中年女子则用绳索悬着鸟笼,吊进洞中,金丝雀格外安分,没有任何异样。
那女子判断道:“里面没瘴气,能进去。”
柳老二点点头,心想:“雇主说此墓建于前朝,距今至少得七八百年的历史,就算有毒,也早就散光了。”
夏夜易阑,事不宜迟,柳老二抓着绳索钻进洞内,其他盗贼接连入内,只留中年女子在外头看守。
她等大伙全部进去,遂收起长绳,用一块厚布虚掩住洞口,上铺草叶,伪装回原来模样。再将工具搬到隐蔽处,打盹小憩,静候同伴佳音。
话说这边,柳翰元跟着叔叔钻入古墓内,前方现出一条宽阔隧道,格局宏大。两边墙壁上还布满彩画,图中皆为人类在参拜神明,态度卑微虔诚。
只是那神明长得鹰面人身,鸟羽利爪,模样极其怪异。还没等柳翰元看清内容,壁画就被洞口缝隙处漏进的冷风一吹,纷纷失去色彩,化作烟尘飘散。
众盗贼稍微打量几眼,对此行以为常,并未多留神,径直走向隧道深处。行约百步,前方忽分两条岔道,柳老二手捧罗盘,朝左一指,说:“走西边。”
众人低声应允,跟他转进岔路,空气更显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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