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地看着前方,只见迷烟遮蔽,山脚雾隐茫茫,恍若幻境。
“那怎么办?”黑鹰焦急地张开羽翼,飞到空中观望,却始终超不出五丈高度,仿佛有一面无形墙壁将它拦住。
“二位退后,小子前去探路。”林逸手按刀柄,谨慎地钻入白雾中。
……
待他走后,顾婉兮和黑鹰留在原地等候,过得片刻,仍未见林逸归来,皆坐立不安。顾婉兮绕着牌坊徘徊渡步,一股冲动涌上胸口,嘴里念念有词:“我可是大人护法,得保他安全,怎么能在这里傻站着?”
说完,她猛地抬头,就要往外面走去,黑鹰急忙劝阻:“顾姐姐,咱俩再等会!万一林公子突然回来,找不到你咋办?”
顾婉兮闻言止步,跺了跺脚,正烦着,一位邋遢青年从雾里缓缓走出,摇晃欲坠。她们喜道:“公子——”声音却戛然而止,露出惊骇的神色。
林逸眼圈凹陷,满脸疲倦,裤腿尽是泥点,浑身肮脏不堪,虚弱地问:“我离开了多久?”
顾婉兮赶紧上前将他扶住,搀至路边歇息。黑鹰估算道:“大概一刻钟……公子,你为何累成这样?”
林逸喘了口粗气,摇头说:“我走了足足三天三夜,期间想要回头,却被雾气所困,分不清方向。方才终于看到前方冒出亮光,以为抵达边界,没想又回到。”
“三天?”黑鹰大骇,“明明我们只分别片刻!”
顾婉兮柔声慰藉:“大人别着急,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想法子。”
“唉——”林逸叹了口气,按捺焦虑,无奈地说:“现今只能如此。”
众人返回谢宅,草草用过午膳,在屋里躺下,愁悴难眠。入夜,顾婉兮悄悄潜进主卧,偷出林逸行李,略觉安心。
转至隔日,一觉醒来,果然谢家夫妇又忘记他们,吓得尖叫抓贼。两人被村民追入深山,肚子饿得绞痛,只好拆开干粮果腹,野营一宿。
直到第三天,两人再走进小镇,乡民们纷纷忘却昨日情况,上前询问来历,旧事重演。
林逸甩掉他们,借了户农家洗漱更衣,苦等半响,顾婉兮才走出浴房,尴尬地说道:“抱歉让大人久等,我身上有股子异味,怎样都洗不干净。”
林逸点点头,自己也沾染了味道,与村民们同出一辙,心里泛起不祥预感。再耽搁下去,恐有失忆危险,破解此局迫在眉睫。
两人带着黑鹰,跟随村民上山,刚至城隍庙内,便瞧广场里锣鼓喧天,几名汉子身穿祭服,手拿柴刀,围着火盆跳舞。
光阴迅速,夜幕低垂,篝火愈发明亮,村民们逐渐亢奋,拆开嗓子咿哟怪叫。一位农夫站到中央,拽住几名村姑,拖到火堆旁,撕烂她们衣裳,露出白花花的胳膊,欲行苟且之事。
林逸眉头大皱,正要上前阻止,谢姓农夫不知何时溜到他身边,解释说:“公子莫担心,他们在唱戏呢。”
“唱戏?”林逸愕然站定,扭头望去,只见十多位村民手持柴刀,将肇事者围住,当头劈落。那汉子一声惨叫,身子跌落,埋入人群中,血水顺着缝隙汩汩流淌。
谢农夫露出炽热的目光,为他们鼓掌叫好。林逸神色惧变,怒喝道:“这唱得哪一出!”说罢,急忙冲进人群,用力推开看客,只见那汉子蜷缩在火盆旁,全身布满刀痕,筋肉外翻,嘴唇嗫嚅着断了气。
“你们在干甚!”林逸一声暴吼,屋瓦皆震。村民们纷纷转头,狐疑地盯着他,齐声问道:“你是谁?”
林逸手按含光,瞪目相向,厉色道:“在下天册府灵官,诸位胆敢当众杀人,都无法无天了?”
一位村民尖叫道:“他是恶鬼同伙,大家快除了他!”
“什么恶鬼?”林逸面露茫然,几百位村民扬起柴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