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林逸见他俩争执,心生狐疑,迟迟报上姓名。项志诚热情地搂着他肩膀,拉到旁边坐下,主动打来饭菜,伸手道:“请!”
“项兄,使不得,使不得!”林逸受宠若惊。项志诚佯怒道:“当然使得!我与你一见如故,想交个朋友,跟我客气什么?”
林逸无奈接受,正吃着,眼神瞥了一圈大堂,却发现众人坐得极为讲究,以中间桌椅为界,分成两边,互不侵犯。他这边伙食要差一些,只两个馒头,一叠咸菜,一片肉干;而对面碗中蔬果丰盛,肉片更厚,且肥美多汁。
“难道那些是老弟子?”林逸心中奇道。
“我给你介绍下。”项志诚指着对面一位中年男子,说道:“那位是陈监察,乃总盟特使,负责护法派遣、地产分配,发放俸禄……最好别得罪他,不然处处刁难你。”又指向旁边一名男子:“董超董管事。”
他啐了口唾沫,厌恶道:“趋炎附势的小人,管事每年从弟子里评选一次,他仗着和监察亲近,竟连任三年。”
林逸听着他介绍,记下姓名,掰开半个馒头,喂饱黑鹰。待晚饭用完,董管事过来道:“新来的跟我走,给你安排住宿。”对项志诚看都不看一眼。
林逸随他出门,领取被褥,到了隔壁杂院一间空房内,屋子仅十丈方圆,木板破漏,堪堪摆下一套家具。董管事出门,林逸将房间清扫干净,放好行李,禅坐练功,再打水洗漱,疲惫睡去。
次日,从董管事那分到两亩薄田,拿着锄头弯腰开垦。项志诚瞧他手生,姿势笨拙,便过来帮忙,一齐挥洒汗水,忙活了半旬,终于翻松土地,秋种施肥。林逸对其更生好感,带茶招待,连连道谢。
这天傍晚,林逸扛着锄头,除草归来,站在田埂上,眺望远方夕阳,心里感到一阵满足。驻留片刻,迈动泥泞的脚丫,走上羊肠小道,忽听得前方女子呼救,伴随着野狼嚎叫。
他暗叫不好,左手拎着锄头,右手拔出含光,冲进密林,跑了百余步。便见一位女护卫瘫坐在地,兵器丢到身旁,慌得忘了捡;数丈外一头孤狼呜吼龇牙,朝她慢慢逼近,凶狞毕现。
“到底谁给谁护法?”林逸摇头叹息,疾步赶至,挥刀一斩,顿教饿狼头颅落地,血如泉涌。护卫乍见血腥场面,发出声尖叫,扑过来抱住他腿。
林逸转头一瞧:这女子二十岁上下,长了一张瓜子脸,柳眉杏目,琼鼻小嘴,模样俏丽。此刻余恐未消,眼中泪花直滚,楚楚可怜。
“姑娘莫怕,快起身吧。”林逸伸手道。
护卫抹掉泪水,抓住他的手站起,见其神色有异,羞红着脸道:“小女顾婉兮,武艺低微,胆量又小,方才遇到恶狼觅食,一时间手足无措,让大人看笑话了。”
她拍了拍衣裳上的尘土,捡起旁边一对双钩,挂回腰带,轻声问:“请教恩人尊姓大名?”
“小子免贵姓林。”林逸收起诧异,莞尔一笑。
“多亏少侠救命……小女死里逃生,日后必有重谢。”顾婉兮移开目光,不敢与其对视,扭捏地搓着手,支支吾吾。
林逸连道无妨,转身离开,回屋洗浴歇息。刚躺到床上,遂想起傍晚之事,大皱眉头,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黑鹰奇道:“林公子可是哪里不舒服?”
“这些护法的武艺也太不济了。”林逸黯然兴叹,闭上双眼,缓缓入了梦乡。
半夜里,他隐约觉得被褥里窜进冷风,缩了缩腿,碰到一条滑溜溜的胳膊,骇然惊醒,立即掀开被褥。一道漆黑人影趴在床尾,被他举止吓住,僵伏不动。
“什么人!”林逸厉颜喝问,手摸上含光,心道:“莫非长生教早就派遣刺客,潜伏到天枢峰里,趁夜害人?”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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