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脏乱破旧,拿着碎茬的粗瓷碗围在白胡子老头身边。
“孩子,弄到什么吃的了么?”白胡子老头一看见小道童,挥挥手招呼道。
小道童点点头,“抓到两只野兔,五只雀,等林子里的丧尸走利索了,我就去取回来。”
老头欣慰的一笑,耷拉的眼角往上一挑。
“他是我捡到的人,我从丧尸手里救了他。”小道童看见老头迟疑的目光,解释道。
“活人?”年迈的声音中有些迟疑。
“如假包换的活人,而且没受伤。”王申醒为了能在人堆中待下去,急忙抢过老头的话茬。
枯树枝一样的手指伸出来,摆了摆道,“你跟我来。”
白胡子老头的窝棚比其他人的好点,是一块比较完整的布搭起来的,里面的陈设却是油腻而破旧的。一个烧红的炉子上正温着一壶水,一张缝补过的棉被铺在一张硬板床上。
看来,这老头似乎在永延外生活了很多年。
老头从角落里拿出四个瘸腿椅子,两个供人坐,另外两个搭上一个小木板,算是一个简易的桌子。
“坐。”老头从兜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用舌头舔舔笔尖,然后对准本子道,“说说你犯了什么事?”
看着王申醒一脸惊讶的样子,老头说道,“这有什么,在这地方遇见的人类,有草原上的霸主,有独个活动的强者,那些人都不屑来这窝棚区,所以你要么是永延里流放出来的罪人,要么是”
老头说到这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王申醒,额头上的抬头纹像山核桃的壳一样,然后又摇头自言自语般道,“看着不像。”
王申醒看着老头,坦白道,“我是流放出来的,但是具体犯了什么罪,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忘了。”
“去吧,”老头递给王申醒一个盛满了热水的破碗和一块烤馍,拍着他的肩膀道,“像你这样强壮的年轻人,在永延里外面的这片草原上是没有几个了,这些人自己都生不逢时窝棚区的人已经很久都不生孩子了。”
从老头的帐内出来,一拉开门帘,就看见往回走的小道童。
个不高,劲儿不小,连拖带拽的扯着装得满满登登的一个小背篓,抬头看见王申醒,她一股脑将背篓中打死的野兔和麻雀都倒了出来。
她一手擦汗一手叉腰,仰头看王申醒的时候不乏稚气。只是五岁的年纪不应该担负这些。
王申醒看了看整个窝棚区的营地,除了女人就是老人,还有两三个已经缺胳膊断腿的中年人。小道童是这地方唯一的孩子,也是为数不多的劳动力。
想到这里,他伸手揉了揉小道童的头,小道童冲着王申醒一笑,然后大步跑开了,甜甜的道,“芸姨。”
转头看去,小道童已经扑进了一个中年女人的怀中。
这女的看起来三四十岁,眼角已经有深深浅浅的纹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孩子,听说你带回来个人?”中年女人抱起小道童,面容上有些难以置信。
小道童在这人怀中格外亲昵,顺手一指,“他在那。”
那女人略有敌意的盯着王申醒,白胡子老头此时也从帐内走出来,“小芸,我检查过了,他没事。”
芸姨的目光稍显柔和,不难看出,如果她再年轻个二十岁,一定是个大美人。
她和白胡子老头简单说了几句,转头对王申醒说道,“跟我来。”
王申醒的帐篷安排在芸姨和小道童的旁边,晚上乱炖汤做好的时候,小道童进帐把王申醒叫起来。
“芸姨不让我吵你,可是爷爷说你得吃点东西。”小道童啃着一只兔腿,稚气的歪着头道,“你吃不吃?”
“吃!”立马翻身起身,王申醒松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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