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我的目光触碰到白起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嘴角时,我心里头又有些疑惑,当真那样疼的话,他怎么还是这样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那些喜悦慢慢收了回去,最后又慢慢爬上一丝痛苦,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大男人,这点疼还是能忍的。”
那就是真的疼了,我捧着他的手又开始担心起来。
然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某位将军大人的嘴角越翘越高,面对孙胡子不屑的眼神,将军大人,宽容的原谅了。
我捧着白起那已经不能再肿的手,突然想到了自己脸上似乎也被咬了,连忙摸去,只有一个小小的疙瘩,和平常被蚊子咬的差不多,就是被咬的时候疼了一些而已。
“为什么我没有肿?”我抬头放低了声音去问白起。
“我也不知道。”在我抬头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住,再次露出那张零下一百八十度的脸来证明自己确实是疼着的。
我没有一点怀疑,专心想着自己被咬的事情,似乎上一次,被丧尸咬伤,也是那样轻巧就揭过去了,这么牛掰,绝对不是我各种抗体疫苗打多了才会如此,可是到底是为什么,我却不知道了。
容不得我想那么多,大部队已经开始继续前进,刚才顺利看到自己那张脸的谢婉此时已经生无可恋,低垂着一个脑袋,走在最中间的位置。
靠近山洞的墙壁,这才发现还有一个小门,似乎是纯天然形成的一样,找不到一点手工雕琢的痕迹。
一大伙人,直接就进去了,却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天地一样,哪怕只是手电筒这微弱的光线,也能够感觉到这个山洞比刚才那个大的太多。
除了身后进来的那个小门,四周都仿佛没有边界一样,就连头顶上看过去也是黑漆漆一片。
才走了几步,鬼使神差的,我转头看过去,手电筒的光线重新照在之前的小门上,此时那个地方却已经被一个大岩石取代了,如果不是确信刚才那么一大伙人就是从那里过来,我是怎么都不敢相信那里之前还是一个小门的。
我把手电筒朝着旁边照了照,想要证明自己可能是找错了地方,可是事实证明,我想多了,那小门确实是已经被堵住了。
前方一道光线在这个时候传来,紧接着学我之前的样子,在四周看了看,这才惊呼出声:“那个门,不见了。”
齐刷刷,好几个手电筒同时朝着这里照来,那原本就看的很清楚的墙壁照的更加亮堂,尽管如此,却依然改变不了小门消失的事实。
捏着我的手轻微用力捏了捏,原本有些慌乱的心慢慢的就安静了一些。
转过脑袋,刚好就看到了白起那双莫名觉得柔和的脸,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总让人觉得在这黑夜里会发光。
“走吧。”我们这样浩浩荡荡的来,还搭上了好几条人命,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谁都不甘心的,这会儿也没有人有回头的意思,不过是多看了几眼,就转过了脑袋。
手电筒发出的微弱光线在这里显得格外的微不足道,天地间似乎只剩下黑,紧紧的包裹着我们,最可怕的是这黑无穷无尽,没有尽头。
不知道走了多远,再回头去看的时候,身后已经是一片黑暗了。
而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了声音:“那里,有东西。”
这让所有人都振奋了一把,脚底下的步子陡然间快了很多,很快,通过人们之间的缝隙看到了眼前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
一个个的小山洞贴着地面,山洞口的位置似乎是一面单独的墙壁,再走近一点儿才发现,那墙壁竟然是用小石头堆砌而成的,那排山洞整整齐齐,却并没有多深,手电筒一下就照到了底儿,那洞里头似乎还有一些人们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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