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交易的盛况，那是一点都不为过。喇叭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游动的吆喝声婉转悠扬，优惠价、跳楼价、打折价是一浪高过一浪。商人们是脸色红润，购物人是汗流浃背。穿梭在这人海里，先永丰感觉自己不是在走，而是在被人推着。

    “好象当时还没死，医生还跟那个女的说了好些话”

    “那女的好象不是街上的人”

    “我在街上见过她来买过菜的”

    “唉，这个世道啊！”

    尽管先永丰并不想听到这些没头没脑的故事，但由于说事的人一直在他的身后，就是不听也得忍气吞声地听着。

    “听刚才外面的人说，那姑娘还是个律师”

    先永丰想：律师怎么了？律师也是个人啊。

    “哎，你说那姑娘是律师，我好像是有点印象了。早两年，我儿子在学校里被老师打了，就好象来了个女律师帮我打的官司。她好象是成都的什么法圣什么所”

    听到这，先永丰脱口就说：“是成都市法圣律师事务所”

    “对对对，就是这个单位。”

    因为陆雯燕介入张立民失车案的调查，方烨就向廉大发咨询过陆雯燕的既往，先永丰因此就记住了成都市法圣律师事务所这个单位。

    先永丰想：女律师死了，是成都市法圣律师事务所的人，死在青白江。我兄弟出现在大发汽车修理厂的大扫除现场，隐在青白江。成都市法圣律师事务所服.务于大发汽车修理厂。如果我兄弟真的出现在大发汽车修理厂，那他也是服.务于大发汽车修理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雪山说：“人不是亢晓宝杀的。”

    法医说：“我的结论都还没出，你怎么就越权下定论呢？”

    马雪山说：“人被撞到时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段誉强猛地一推亢晓宝，亢晓宝自然地顺着推力的方向一跃，于是段誉强说：“是向受力的方向继续使力，以求达到身体的平衡。”

    马雪山看到这一幕后笑着说：“聪明！还有一个活靶子。那么，我们再来比较地上躺着的这名女死者与墙门的距离，无论从哪个角度计算，要达到让女死者倒在目前的这个位置，都是非常轻易的事。这就说明了女死者是没有做任何的抵挡，直接倒地的。而要做到这种情况，那就只有传说中才会出现的隔墙定身，然后再具有力大无比。可我们面前这瘦骨如柴的亢晓宝具有传说中的隔墙定身术，能是力大无比的猛士吗？因而，我断定：现场这名女尸是死于亢晓宝推开墙门之前。”

    亢晓宝一个劲地说：“谢谢公安大哥，谢谢公安大哥！”

    马雪山说：“人被撞后如果出现倒地后，人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段誉强趁亢晓宝一直盯着马雪山而不注意自己时，他迅速地用一个扫堂腿，轻易地就将亢晓宝给撂倒了。亢晓宝在身子着地前迅速地伸.出两手向下，一撑，因为力的作用，两手一时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然后才是全身落地。亢晓宝愤怒地说：“你凭什么打人？！”

    段誉强说：“人在倒地的瞬间，会做出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动作。”

    马雪山笑欢了：“段誉强，你太太聪明了！”在场的人看着亢晓宝的狼狈样都会心地笑了。亢晓宝一听段誉强的话，也明白他是在为自己证明清白，于是起来后不住地谢谢段誉强。

    马雪山说：“可我们眼前的这名女死者，她的双手呈自然无力样下垂着，这绝对不是事后伪装出来的，而是其原本就具有的状态。所以，我认定亢晓宝是无辜的。

    如果死者是因为被撞倒地而死，那么其身体的姿势应该会是扭曲或其他变形，身上的衣着应该会是凌乱的，尘土会遍布全身，两手至少会下意识地去摁住头上的伤口，然后才会因失血死亡。但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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