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亲近的臣子,针对近日王后的谣传一事出出主意,但那些臣子纷纷找借口拒绝了。
“大王,马和玉是我西羌存在的根本,两件事又纠缠在一起,而玉又涉及到神灵之事,这事,臣有心无力啊!”
“是啊,大王,玉染鲜血,这样的事情,本就是大凶,如何让臣想办法开脱?”
“大王,若是其他的事,臣尽当鞠躬尽瘁,可牵扯到数百万百姓的信仰问题,臣自知能力有限,无力对抗!”
西烈墨面色阴沉地送走了几人。
其实说起来这事也难怪他的臣子们,一个是刚来西羌一个多月的王后,一个是世世代代生存在西羌的百姓,在这种风口浪尖上,谁出来为王后说话,谁还不得被唾沫淹死?
搞不好会被愤怒到已失去理智的百姓大喊“黎国的走狗,滚出西羌!”
这些有见识的大臣们,心里自然不会相信,王后有能力将全西羌的马都变成舞马,也不相信什么玉染鲜血不详,便是祸国的表现。
但现在有人利用这两件事,在背后推波助澜,将百姓的情绪全部引导到了极端的一面,他们区区几人,怎能逆势而为?
不站在一起共同反对,只是站在一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已相当不容易了,偏偏大王还想他们出谋划策?这就恕他们难以从命了。
西烈墨想明白后,收拾好情绪,回了太和殿,并命人唤了四王妃连芷若前往。
掌珠对连芷若晚膳后的拜访有些意外,西烈墨道:“是我命人唤她来的。”
为了怕掌珠不理解而多想,西烈墨索性挑明了他与连芷若之间的关系,“连小姐是我先前专门请进宫来,平衡后宫顺便替我打理后宫的。”
连小姐?掌珠小嘴微张,有些不解。
西烈墨道:“公孙呼延贺兰三大贵族世家在我登基后没多久,因为觊觎王后之位,以及想抢先生下未来的大王子,分别送了自家女儿进宫。
按西羌百年来的惯例,王后定会出自这三大家族。三个王妃进宫后,宫中无后,自然要选出一人来主持,而选出来的那人,会被所有人视为是未来的王后。
父王和我早有摆脱三大家族之心,花了十多年时间以及无数精力,才扶持连家上位,自不想功亏一篑,因而我与连小姐订了约定,她进宫来替我打理后宫,直到新王后生下王子,我则完成她一个心愿。”
“什么心愿?”掌珠下意识问道。
力图摆脱三大家族的事情她早就知晓,从王室的角度来说,不足为奇,没有哪个帝王愿意受人控制!
“她的心上人是连家的奴隶,她想和她的心上人永远在一起,但两人身份相差太大,连大元帅定不会同意。”西烈墨道:“连小姐的愿望,是希望我想办法赦免了她心上人的奴籍。”
四王妃和她的心上人?她虽听说过西羌王室,偶尔会放些美人出去另行婚配,但从未听说王妃也可以。
掌珠一时凌乱,有些语不成调了,“她,她已经是你的王妃了,怎么可以另许他人?”
“我与连小姐只是合作的关系,就像现在与王后一样,有名无实!”西烈墨毫不隐瞒地道。
如此直白的话,让掌珠的脸忍不住红了,她的心更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那”
反正都说开了,西烈墨索性全说了,“这宫里的王妃美人,本王一个也没宠幸过。”
他的语气含着哀怨,“本王上次与你说的,只对你有兴趣,可不是随意说说的。你若不想为本王生王子,王室可真要断后了!”
掌珠的头都要垂到胸口了,她觉得她从来没有如此窘迫过。
本来好好在说她目前遭遇的处境,在说连小姐与她心上人,一眨眼,怎么就扯到生王子这件事情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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