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去多久,漫天星辰忽然齐齐一闪,而后便即沉寂黯淡,许听潮身旁的星光却陡然璀璨了百倍不止,仿佛这诸天光华都转嫁集于他一身!
却是那周天星辰玄宿大(蟹)法成了!
此时星光虽烈,星力却几乎都在许听潮身旁凝练的星辰之中,是故除了双眼难受,观礼众人都不曾有压迫之感。冯粱赫等也都放下了担心,面露笑容。
正当这时,烁烁星光中忽有金芒隐隐闪动!
“哼!”
冯粱赫面沉似水,戟指往前一点,太昊无极钟自虚空跌落,往许听潮罩去!
血妖嘿然一笑,挥手将都天血灵幡抛出,而后握拳连连击打!血灵幡化作一汪粘稠的暗红血湖,护在许听潮周围,他打出的拳头却似乎绵软无力,只虚空中传来阵阵呼啸与闷响,有三秋金风、如旱地春雷!
出手之人远不止他们两个!
焦璐祭起流风扇,血府老人浑身血光腾腾,其余虚境,更是个使出拿手本事,尽数轰入虚空之中!许恋碟、敖珊敖凤等空自焦急,奈何修为不至,似这等虚空斗法,纵然有心,也插不上手!
星光逐渐收敛,现出一片灿灿金色来。那金色似流光,又似火焰,前赴后继,堪堪将太昊无极钟托住,下方血湖也被炙烤得蒸汽腾腾!许听潮身形隐约可见,看来并无半点匆忙,只周身燃起一层炽白火焰,手中更有一道灰蒙蒙的光芒四下扫荡,每一击都能将身旁金光抹去一片!
见他如此从容,许恋碟敖珊敖凤等方才稍稍放心了些。
尽管有两名合道、数十虚境出手,虚空中那金光却半点不见衰竭。争斗一阵,许听潮周身星光尽敛,只披了一层炽白火焰站在金光之中。到得此时,众人也看得清楚了。
许听潮身上熊熊燃烧的自是他祭炼数百年的太阳真火,而这金光似乎也和太阳真火颇有渊源,轻易就被他以混元同心羊脂玉壶炼化,成了自家真火的补益。
“冯师伯,陶师伯,焦师叔,血府师兄,诸位,此等隐患不除,我寝食难安!左右不过一合道与些许虚境隔空作怪,何不放手让我挪移而去,亲眼看个究竟?”
此言一出,多少人面上变色?尤其许恋碟与敖珊敖凤等几女,个个满脸焦躁,哪知不等她们开口,血妖就收了宝物与神魔真身,嘿嘿笑道:“正该如此!”
“你……”
敖凤大怒,睁大双目瞪视血妖。
冯粱赫却也把黑须一捋,面露笑容,道:“如今你大(蟹)法已成,往来域外只是等闲,去瞧瞧也好。然此事蹊跷,门中也不可无人坐镇,师伯就不与你同去了。”
这老道已是合道圆满,说话分量自是不同,敖凤听闻,尽管心头一样担忧,却也不再说话。其实冯粱赫还有一句话未曾出口,正面相斗,他已不是许听潮对手了,此去也帮不上多少忙。思及此处,敖凤便转过头来,抬眼去看许听潮,见他正与敖珊和许恋碟对视,心中酸意顿时翻起,而后又被焦虑淹没。
许听潮对她微微一笑,而后转开目光,向冯粱赫与陶万淳等一礼,身上星光大作,任凭金光裹挟了自身,投入虚空之中!
“师兄也太过放心了些。”
焦璐目送许听潮身影隐没,方才对冯粱赫如此说道。此话也是许恋碟敖珊敖凤几女的心声,许听潮纵然修成周天星辰玄宿大(蟹)法,却要被那金光克制,如今这般“自投罗网”,何其不智?非只他们,似陶万淳吕乾阳等人,也不无忧虑。
冯粱赫哈哈一笑:“焦师妹忒也小瞧了这凡界第一法门!愚兄料定许小子此去有惊无险!吴家丫头,你说是也不是?”
吴霏虹手托玉盘,盘中根根白玉小柱荧光闪闪,闻言抿嘴一笑:“前辈慧眼!方才侄女为许师兄卜了一卦,也是这般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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