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还望师弟看在愚兄面,迁移之时将矿脉保留。抑或稍稍等些时日,待愚兄报门中,想来以师弟如今的修为,断然无人敢于为难,到时尽可将整座岛屿迁走,愚兄也正好卸下差事,落得清闲。”
许听潮沉吟,可惜百花岛驻守的是罗师兄,若换了旁人,哪里会有这般顾忌,径直动手便了。罗师兄想来也是得了些许消息,知晓我已晋阶虚境,奈何知其一不知其二,倘若报入门中,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反倒没得惹来许多纠缠……
“潮儿,只将百花坳这一片牵走便可。这百花岛虽大,旁的地方,也无甚紧要。”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黎元禾方才听许听潮将门中事情一说,便知其中关键,不过之前许听潮并未提及自己的修为如何,这老伯父,自然抱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想法。
许听潮却是眉头一凝,正要说话,岛外忽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呼喊。
“许师弟可在岛?掌门师伯有请,还请师弟速速返回门中!”
“来得倒是极快!”
许听潮临时改了口,也向外面高声喊道,“不知哪位师兄光临寒舍,还请入内小坐!”
“师弟言重了,为兄尚有要事在身,此来也不过替掌门师伯传话,不好多做耽搁,告辞!”
许听潮心中冷笑,以自己此刻的修为,太虚师伯既然相请,又怎会托个有重任在身的师侄顺便传话?看来是自己在门中的口碑,已然糜烂不堪,旁人不愿多来沾染!
“潮儿,可有应对良策?”
黎元禾看了罗轶一眼,才这般询问许听潮。
罗轶苦笑摇头,此事与自己全然无关,却生生遭了这无妄之灾!
许听潮却笑了起来,对黎元禾道:“伯父且放心,侄儿自会应对。”
“如此便好。”
许听潮这才将目光转向罗轶,翻手取出数块桌面大小的矿石:“罗师兄请看,此乃小弟从域外虚空得来的奇金,抵偿岛矿脉绰绰有余,还请师兄为小弟善后!剩余的,就是小弟送与师兄的谢礼,请师兄万勿推辞!”
罗轶面神色更苦:“师弟都说到这份,愚兄如何能置之不理?你只管动手便是,就冲这天外奇金,愚兄拼着老脸不要,也定将事情办妥!”
许听潮之前多少有些怨气,怪这位师兄不够爽利,此番却是醒悟,门中师兄弟,并非人人都似自己这般,有肆无忌惮的本钱,那点不快,顷刻烟消云散,起身真心实意地道谢。
罗轶哈哈大笑:“门中传言,师弟你是个小疯子,今日愚兄便陪你疯一把!后会有期!”
这老道一拱手,架起赤红遁光,闯出大阵,径直往太清门而去,竟是连布置在阵外的水火元龙大阵诸般器物都不要了!
这位罗师兄,其实也十分有趣!
许听潮失笑,请黎元禾暂且避入元磁极空梭,又传音让敖珊敖凤和姐姐带高婶和高小七一家暂避,便遁高空,做起法来!
百花岛方圆不过十余里,又非什么仙家灵地,许听潮已是虚境,迁移起来,不过转眼而已。岛矿洞中劳作的弟子,毫无知觉就被尽数挪移出数十里,个个大惊失色,一面使出诸般手段往门中报讯,一面小心翼翼地往百花岛靠近。
数十里距离,就算是炼气修士,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众弟子回转,穿过记忆中的禁制,却只见波光粼粼,片澜不起,哪里还有百花岛的影子?
……
“你这小子,又有谁招惹到了,竟然戏耍起同门师弟师妹来!”
方才遁至太清门附近,殷老道便早早迎了出来,戟指笑骂。
看来事情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糟糕,许听潮不禁赧然:“侄孙见过师叔祖!”
“罢罢罢!”殷老道摆摆手,“你且随老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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