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他这句话刚落,远处天空突然传来雷鸣。
“你又乱说话不会真要遭天谴了吧?”我被突如其来的雷鸣吓了一跳,旋即忧心忡忡。
将离大笑,伸手来揉我的头:“我想天道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我挣扎着从他魔爪底下逃开,站到廊上去看远处天际,穿越茫茫竹海,我看见一条灰紫色的线横卧在天地之间,将那一片天空都染得发彤。
“有客来访。”将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过来看,“来头不小。”
“不是丹殊?”我问。
将离撇我一眼:“啊,他大概早就被西王母弄死了吧。”
“你这么哀怨又是何必。”我早就熟悉他这点嘴硬心软的性子,“他没给我们传消息,可能是有什么急事绊住了。”
将离冷笑:“绊个屁。丹殊能够划开界域,在三界随意来去,他若得脱身,早就返回幽篁了。既然至今不见踪影,那他不是被杀就是被困。”
“既然如此,你不打算营救他么?”
将离却不说话。
他遥望着远处,似乎思维已经飞出去更远。
我们俩一起呆呆地看着天际,那条灰紫色的线越扩越粗,终于笼罩了大半个天空。
“不对,”将离突然抓住我的一只手,拖我离开回廊,“来者不善,这里不能呆了,快走。”
“等c等等!”我被他抓得生疼,“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换个地方抓!”前天我被他抓到手腕上同一个地方,淤青还没褪。
“啧,麻烦死了你。”将离放开我的手,猝不及防打横将我抱起来,跳上屋顶。
“喂!”我想挣扎又不敢,生怕他一个失手把我从空中扔下去,“我自己会走!”
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的这样抱着,成何体统!
将离抱着我在竹海顶上穿梭,几个起落直冲出幽篁。
“不要闹性子,”将离一头长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这回来的这个连我都惹不起。三十六计走为上。”
“那你不早说。”我发现自己有点恐高,于是巴住将离肩头,不敢放手,“等人到跟前了才想起来逃?”
“认错了,”将离老实道,“我原先以为来的是通目狻猊。刚才那张通讯符纸特地提醒你狻猊丢了,这消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有东西逼近幽篁的时候来,修鹤又是那种身份,我就误以为他是意有所指。”
“修鹤什么身份?”我问。
将离啧了一声,“你这人永远抓不住重点。”
说话间我们已经飞出幽篁,四周景致陡然变换,由郁郁翠竹变为皑皑白雪。寒风凛冽,迎面而来,似刀子割在脸上。
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将离嫌弃地遮住我的脸,我一下子被一团花香笼罩,整个头都被包在他密不透风的袖子里。
“再往我脸上打喷嚏就宰了你。”将离说。
我被他的袖子兜头闷住,失去了一切视野,只听见狂风在我们身边猎猎作响,忽然由远及近一声闷雷滚滚而来。
“将离小心!”我大叫。
接着我就感到将离被什么重物击中,他胸腔一震,连他怀里的我都被震得几乎呕血。紧接着,我们俩就像被竹竿打落的果子一样急速往下落。
“抓紧!”将离突然放开了我,双臂打开,往旁边抓了什么东西。
“喂!”我反应不及,他的衣料在我手中滑走,我整个人从他怀里脱出,仰面掉落下去。
脱出他广袖覆盖的那一瞬间,我眼前陡然一亮,罡风把空中的血珠吹散,腥味扑了我一脸。
仰头望去,一条巨大的尾巴横亘在天,上面片片金青色的鳞甲,紫色的电光在鳞甲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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