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俩冲天髻,看似稚女。
四人气机皆是深藏。
四人望“昼”无声。
只有静默。
仿佛是在警惕着一只怪物,而她们便是岁月里坚守荒漠千万年的守望者。
良久,“昼”退,才有老妪出言道:“好了,都散了吧!”
声音落下,其后三人便皆随之退去
杨寻镇中坐落着丁泷原上大霖众分府的主衙。
“昼”起之时,四镇官员皆是纷纷来投,济济一堂。圣霖卫便护卫在外,壁垒森严。
里头谈笑风生。
外头静肃严谨。
一个满头银发的花甲男子身穿闲服,在衙后花园里巡巡回回,挑枝剪叶,其余十几位各镇的主官副吏则随从其后,犹如片云。
“大人真是雅兴啊”
“哈哈,大人这里居然还有龙须梅?此物可是奇珍啊”
“大人这对花草的品鉴能力,只怕在天云郡也是首屈一指了”
溜须拍马的声音不绝于耳,众小官吏倒是笑得不遗余力,那身着闲服的花甲男子却只是唇角微抿
直到“昼”退,有一圣霖卫带刀而进,低声说了句:“大人”
众小官吏视线知机地纷纷转向看去,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马屁声才是霎时而静
瞿山族在河边的那座族山上。
“昼”起时便有一次盛大的祭祀仪式展开,篝火垒起如山高,光是柴木便有足足数吨之重,其高逾五人不止。
成年男子都是满头脏辫,脸上身上涂满油彩,成年女子都是披羽戴纱,身上洒满浓香。十八位铭士环坐篝火之下成圈,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
巨大的纹路铺在篝火堆下,祭品牛羊铺而成阵,血流入地面沟纹之中,篝火每一次烈火爆燃便有一串火灵幻作牛羊哭嚎
“昼”退。
祭祀才停。
几位长老从族山腰部的一座石殿里走了出来,长袍拖地,看向了山下篝火骤灭,而族人缓缓跪拜而下,齐声高呼:“霖神护我瞿山!”
丁泷原上大大小小的势力,皆有表现。
风唐山脉深掩风唐山,风唐山上气氛却有大不同。
此处无人祭祀。
此处无人高呼。
似月氓山一般寂静,却又不是纯粹的寂静,反倒有杀伐之音隐隐欲作!
山上,一断崖前。
崖下便是万里莽林,郁郁葱葱。
崖上便站着两人,从“昼”起,到“昼”退,一直到过去了将近半日,两人之间才有说话声。
年壮的正是河渊此人,秦阖曾远远见过一次,此人熊腰虎背,体格雄壮,气势也威猛阳刚之极,负手一立便有俯瞰山河之姿,云藏后期的强横修为从来就没有过掩饰。
年少的正是河黎此子,秦阖打交道不少,正面会面次数却同样不多。与其父不同,此子的气质与修炼,明显都走的深沉狡变一路。
“这次进入我风唐山的探子又有多少?”
“十一人。”
“累计应有近百了吧?呵呵,这些人倒是都对我们防范至深呢!这探子一个接一个地埋进来”
“父亲,不一次性拔除吗?”
“不用。偶尔拔除一二就好,省得他们应对过激。纳入掌控便行了,一切便可相安无事。黎儿啊,你前些日子做的那时,可就有些猛了啊”河渊声音已有意味深长,忽而轻叹。
“他们最近似乎还想渗进山卫!”河黎顿时目光一锐,似欲反驳。
下一刻,却有人悄悄出现在了崖边。
父子俩的谈话立时停止。
“河谷,什么事?”来人正是河谷,那位冷峻的青年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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