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待的在十几个月里,我彻底变恶了。初始住店不给店钱,我完全以为好玩,直到负气烧了西门府,我就不再是我,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我,变成一个见死不救的我,变成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我。你父亲那句与我武林何干,让我想起那个也曾发宏愿要肃清武林,剑指巅峰的我。”左剑尘自嘲的冷笑了一声,楠楠说:“我变了。”
突然,左剑尘停下了脚步,惊得西门缺心几乎都要跟着停下来。左剑尘回头笑了,笑得十分灿烂,月光下,就像是一个还没有经历世事的大男孩,他问西门缺说:“你也像我一样,想过做些伟大的事么?”
西门缺愣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自己想过做些伟大的事么?他也这样问自己。自然是想过的。刚开始的时候,西门缺想好好的修炼剑法,拿下试剑会的魁首,将西门世家发扬光大;后来又想学个文,考个状元什么的;也曾想在京城开一家酒楼,笼络天下武林人士;也曾想与别家富贵子弟一样,花天酒地。这些,算伟大么?西门缺也自嘲的笑了笑,看着走远的左剑尘,他楠楠的反驳着说:“为什么一定要伟大?”
明月将泰山照的像是白昼,看见前方一方矮屋,屋内烛光轻微。二人刚想推门进去,一人道:“进来吧。”
不管不顾,左剑尘径直推门进了屋内,西门缺也跟了进去。只见屋内及其简陋,东面灶台,西面睡床,木门开在当中。刚进门,西门缺便注意到木桌上摆着一柄木剑,一片枯叶,一根绣花针。
左剑尘拿起木剑,说道:“听贵派弟子说,你已经不练剑了,为何放着一柄木剑在此”
那人走近木桌,拿着一壶开水,与左剑尘c西门缺倒了杯茶,说道:“老了,总舍不得一些旧玩意,这柄木剑随了我三十年,舍不得扔了。”
西门缺看向那人,只见老者满脸皱缝,可能是常年居于泰山之巅,脸上略显黝黑,显得九十多岁,双眼迷离,浑不似活人,就如深山中的死人,叫人看着恶心。左剑尘又拿起绣花针,说道:“老先生还玩这个”
老者笑了笑,说道:“二十年前觉得木剑太重,不能将剑法发挥到极致,便将木剑改成了绣花针。十年前觉得绣花针也太重,便改成枯叶。”说话间,那老人拿起枯叶摆弄。
左剑尘笑道:“长剑的使用完全随心,莫非还有太重,不便发挥的说法”
“剑者,根本不用在意是否是剑。”
左剑尘道:“不用在意剑,那如何能称为剑者。”
“不知道两位公子于剑道的最高境界是如何理解”老者坐了下来,示意左剑尘c西门缺也坐,一脸慈祥模样。
西门缺霎时想起西门恒说过的话,喃喃说道:“爹爹说,剑道的最高境界是无剑。所谓无剑,视为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人剑合一,便可以天地万物为剑,便能将剑道发挥到淋漓尽致。”
见那老者徐徐点头,左剑尘偏偏起了反样之心,别人如此说道,他越是背道。待西门缺说毕,左剑尘道:“剑者使剑,手中若没有剑,那便不是剑者,那只是其他功夫。剑道的最高境界当是有剑,于无剑一说,只是无能者自欺欺人,或是淫想者自以为是,胡乱捏造而已。”
那老者大笑,给左剑尘添了茶。左剑尘却问道:“这半夜三更,哪里来的热水”
“刚听山前打得火热,我猜想会有人过来,便开了灶,烧了些热水。”
左剑尘想此人既然知道上山刚有过刀剑相斗,却能安然于此,定不是凡人,试问道:“家师欲取泰山,不知老人家可答应”
老者道:“世上分分合合之事何其多,战国之争,秦汉之分,三家各立,分罢之后无非又是合一。不论天下,武林也是如此,世家之争,门派之斗,若都在乎,册成分合录一篇,倒成书颇厚。”
左剑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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