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来,她这才松了口气,在心中暗暗骂自己神经过敏,把所有人都当成了要害自己的坏人。回想着方才赵文强关切的眼神,她心中不由有一丝感动,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些变故,她说不定会继续暗恋这个充满朝气和阳光的校草,想到这她脸颊不由泛起了一丝红晕。
街上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但郝佳却觉得异常孤独,她不知道该找谁寻求帮助,也不知道要往哪儿去,同时心里还害怕遇到任何熟人。挤上一辆公共汽车,置身于一群陌生人的包围中,她才感到稍稍安全了一点。
昏昏庸庸坐了不知有几站,窗外一面熟悉的招牌突然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焦急地等待着公共汽车在下一站停稳后,便下车匆匆往来路跑去。
几分钟后郝佳停了下来,望着眼前这熟悉的“魏氏诊所”的招牌,她深吸了口气,终于镇定地推门而入。只见诊所内,一个头上裹着纱布、身穿肮脏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给一个老人听诊心脏,看到郝佳进来,他正要招呼,待看清郝佳的模样后不由一惊,眼里顿时闪出恐惧之色,怔在当场不知所措。
“魏大夫,你先忙,我等着。”郝佳说着泰然自若地在一旁坐了下来。魏大夫胆战心惊地重新为老者诊断,然后草草将之打发走后,便对郝佳结结巴巴地问道:“有、有何贵干?”
郝佳来到魏大夫面前坐下后,淡淡问:“头上的伤好些了吗?”
魏大夫心惊胆战地后退了一步,呐呐道:“好、好多了。”
“你的皮肉伤好了,我精神上的创伤却还没好,正犹豫着是不是报案呢!”郝佳冷冷地扫了魏大夫一眼,悠然道,“不过我现在有事要你帮忙,所以暂时不打算报案。”
“姑娘有何事,请尽管开口!”魏大夫赶紧道。
郝佳把口袋中的笔记本拿出来递给魏大夫:“你帮我看看这个笔记本,然后告诉我它记录的是什么?这样的记录是为什么样目的?”
笔记本上有许多项目是医学术语,郝佳看得似懂非懂,她希望这个魏大夫不是混吃混喝的江湖庸医,应该有一定专业的知识可以帮到自己。
魏大夫忙接过本子翻看起来,看了半晌却依旧一脸疑惑,抬头对郝佳道:“好像是一种观察记录或者实验记录,恕我学识浅薄,不能完全看懂,不过我相信就算是大医院的医生,恐怕也没几个人能看懂。这是哪儿来的?”
“你能跟正规医院的医生比?”郝佳没有理会魏大夫的疑问,脸上却露出一丝不屑。魏大夫见状忙挺起胸膛争辩道:“你别看我只在街边开了个小小诊所,用的还是别人的行医执照,想我当初也是市医院的主治医生,你去市医院问问,说起我内科主任魏光荣谁不认识?”
市医院?正式父亲和赵葆初所在的医院!郝佳不由疑惑地问道:“你是市医院的内科主任,那怎么会离开市医院在这儿开诊所?”
魏大夫的脸上顿时有些发窘,红着脸道:“一年前的事了,我不过是犯了男人都可能犯的一点小错误,谁知就被医院开除,还差点要坐牢。这事要是放到别人身上最多也就内部批评一下,何至于一下子把人整死?”
郝佳暗啐了一口,不好意思再问,不过突然之间她想到了什么,忙问:“一年多前?你是市医院的内科主任?”
“是啊!难道我用得着说谎骗你?”魏大夫骄傲地扬了扬头。郝佳垂头陷入了沉思,一年前父亲正好从外地调到市医院,他现在的职位也是内科主任,魏大夫的撤职刚好为他留出了位置。郝佳隐约觉得,这一切恐怕不是巧合。
见郝佳半晌不语,魏大夫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还有什么需要帮忙?”
郝佳回过神来,忙道:“今晚我没地方可去,希望能在你这儿借宿一夜。”
“没问题没问题,欢迎之至!”魏大夫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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