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半马人可以变身成小姐姐，那当初的诺言……

    在那个深暗的地下实验室，在那个有些狭窄的房间里，在勉力制服了半马人小姐之后。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孙舟……孙舟？”

    半马人大酋长的声音唤回了孙舟的意识，他抹了抹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口水，问道：“怎么了？”

    “我是想问你是在哪里遇到圣兽的，如今还能够找到吗？”

    “嗯……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姑且算是你们圣兽的半个监护人。”孙舟斟酌着词句，同时观察着伊库丝的表情——虽然一张马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但是，毕竟是圣兽啊，能被尊为圣兽的，都会被崇拜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吧？比如不能入菜，比如排泄点什么都是绝的话。

    “你的意识是随时都能找到圣兽？”

    “嗯，如果你们的圣兽是一匹到爆发……这次爆发的地点离实验室并不远吧？”

    伊库丝点点头：“是啊，这并不符合实验室的安全规定，所以我也很奇怪。只是爆发一旦发生，就很难获得爆发地点的消息了，所以只能等你们来处理。”

    神之碎片的爆发，在这个世界里是一种相当于自然灾害的现象。

    孙舟曾经建议把爆发改为崩坏，但因为人们都习惯了魔王时代传下来的称呼，所以就如同度量衡和天文地理的标准一样，爆发灾害延续了它的名字。

    当然，这个从魔王时代就有的灾害现象，在魔王被推倒以后就被证实，是魔王一手造成的。正是魔王在世界各地秘密设立的实验室对神之碎片乱七八糟的研究，才造成了神之碎片的失控与爆发，造成了许多的人员及财产损失，牵连了无数的普通群众。

    不得不说习惯的力量是伟大的，那些人即使如此都不愿意给这种现象换一个更适合的名字。

    没有人知道研究神之碎片的实验室究竟有多少，魔王城里完全找不到相关的记载。勇者们和他们的家属以几乎把魔王城翻个底朝天的热情来搜索财物，也只发现了几份没有地址的研究报告，以及一张标准模板的“碎片研究”实验室的设计图——是那种可以增加各种功能插件的基础设计图——也就是说没什么用的东西。

    而在详细研读了报告的内容之后，人们找出了几起能够与实验报告所记内容相对应的碎片爆发事件，也由此断定了魔王与碎片爆发之间的联系。然而这种实验室的数量、位置、成员全都没有记录，似乎每一个实验室都是完全独立自主的系统，只需要将研究的结果告知魔王即可。人们最终也只能根据曾经发生过的那些爆发事件来挖掘其中的线索和关联性。

    星象、几何、玄学……在天命教廷的组织下，投入了无数的人力和无数的方法，却只有寥寥数次的发现，却都是些被毁坏或者废弃的残骸。

    与此同时，碎片爆发的事件仍在上演。有时在荒无人烟的绝地，有时在人口稠密的城区，表现方式也不尽相同，似乎和神之碎片的能力有关。但从没有规律的爆发时间，以及几次对幸存者的记忆回溯中可以推测出，出事的实验室，多半还在运转。

    孙舟和伊库丝都曾经在某个研究神之碎片的实验室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只不过那时他们的身份和现在天差地别，一个是穿越出错假装懵懂被研究观察的对象，另一个则是叛逆期到了不愿接任大酋长而离家出走打零工的。

    在实验室里被研究，并且成功逃出生天的经历，给了孙舟被天命教廷招安的机会。而经历相似的伊库丝还得老老实实的继承她家的大酋长，教廷也不会去闹什么外交纠纷，反正在对付实验室和碎片爆发的事情上都有一个孙舟了。

    “说起来，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先去洗劫食堂啊？”

    伊库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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