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臣所献之计。
“这只是权宜之计,藩王和其他势力现在只是被武帝的第一步棋吓住了,若是接下来没有动作的话,这些人迟早会回过劲来,到时私盐还会从别的渠道进来,毕竟长水只是最方便进出西南的主道之一,而非唯一通道。”罗生端着药,另一只手拿着木棍一边指地图一边问漠鵖,“咱们手下的谍子都分散出去了吗?”
“嗯,湘楚治下所有郡县都散开了,不过等开始收集情报还需要至少一个月,否则一个好事的外乡人太吸引注意力了。”
“一个月我们等得起,告诉他们只要办好事就行,只要不乱花钱入账合理便可,咱们家底承担得起。”说着罗生掏出一张金票和一张银票,“金票是万毒门送来的孝敬钱,他们答应的毒术秘籍还在路上呢,看来万毒门很重视这个薛贵。”
“可以啊”漠鵖看着金票微微一笑,揶揄道:“要不,咱们也去绑下别的门派的”
“打住!”罗生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咱们是朝廷的人,要有点骨气!”
“呃那银票是哪来的?”
“闫正秋给的,这王八蛋看来拿了不少好处,等过两天我去再找他要一点,这家伙不知道从盐贩子那里收了多少钱,只分我区区一千两银子可不行。”
“哟,这会不要骨气了?”
“那不一样!”罗生将汤药放下,站起来正色道,“不该拿的不拿,该拿的一个子都不可以少哎,你干吗啊?”作势欲走的罗生被漠鵖扯回来,后者似笑非笑的指了指被他放到桌子上的药,意思再明显不过。
罗生悻悻的拿起碗,“盯那么紧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会怕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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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前后,种瓜种豆
三月中下旬的长安已经开始渐渐转暖,每场春雨过后便有无数抽出新枝嫩芽的垂柳,点点绿意将冬日残留的最后一丝寂寥驱逐,随着最后一丝晨曦雾霭在朝阳中消失,长安三门齐开,早已等候在城门处的百姓手持文牒,嘈嘈切切的涌入帝都,国子监内也传出稚童阵阵朗朗读书声,拱辰街上的贩夫走卒们将小车里的货物归置好后便开始叫卖,长安,开始了新的一天。
郡主府外,一名驿站的谍子被管家叫入府中。
轻车熟路的绕过了三进前宅来到后花园内稍等了半柱香的功夫见到来人后,谍子便单膝跪下呈上一封书信,“见过郡主。”
收信的自然是琉璃,她将信封仔细检查一遍后方才对管家点点头一挥手,等二人离去后确认四下无人时,再不顾皇家礼仪将一双玉足收到石凳上,双手抱膝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取出信纸如获至宝的捧在手心,眯着眼睛逐字逐句认真的读着来信,完全没有之前读书时一目十行的效率。
少女时而眯起眼睛浅笑,时而紧张的捏着衣角,时而舔舔嘴唇悄悄咽下一口口水,时而脸红的将头埋到膝盖里,直到她频繁的读到一个名字时,才有些不满的撅起嘴皱着可爱的小眉头低声念叨,“漠鵖?”
思索了一阵后,琉璃摇摇头将不切实际的脑补赶走,小心的将信纸折好放入信封中,赤着脚提着裙摆,哼着小曲一蹦一跳的回到书房,她要好好琢磨一下要如何回信才能在不经意间问问罗生,信中的琉璃究竟是何许人
郡主府的下人都知道,琉璃一年四季都喜欢赤着脚走路,因为郡主天生内火旺盛体热不惧寒,一种情况除外,那就是陛下或者其他兄长来府的时候,无独有偶,今日就有一个她不喜欢的兄长来探望她,五皇子刘麟。
琉璃对刘麟有一种天然的厌恶,就像是普通人对死亡充满厌恶,却又不得不坦然面对一样,琉璃即使再不喜欢这个有些阴郁的兄长,她也不得不去费力去应付他;至于这次刘麟过来说多少好话,最终一定会扯到琉璃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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