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飞冷笑道:“就是那四梁中的‘狠心梁’(杀人的刽子手)和八柱中的‘传号’、‘水相’、‘马号’也。”曲良知道,这都是土匪寨子里最为狠毒和下贱的活计了。那狠心梁也叫炮头,专门杀人的;传号就是放哨踩点的;马号就是主管粮台的,也要负责检验食品是否有毒。
玄武听完立即啐了一口破口大骂道:“我呸!什么玩意儿。狗屁的传号、马号,自古镖匪不同道,我们牛贺镖王从来信奉与商同行不为伍、与官共处不共事、与贼同路不同道。就是是官商邀我们入伙也都没门,何况是你们这帮打家劫舍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马上飞气的柳眉倒竖、钢牙紧咬,上前啪啪连抽了他几个耳光。然后回身问刘老四:“大当家的,这是个硬茬儿,摘瓢算了。夏天山里蚊虫也槽空了(饿肚子),要给他穿了花!”曲良知道,这个穿花的酷刑是多么的凶残,将人脱光身子抹上蜂蜜绑在野外,任山里的蚊虫蚂蚁叮咬,一天之后便之剩下一堆白骨。
刘老四忽然露出阴阳怪气的笑,头脸一偏出来了几个土匪。这土匪便是“狠心梁”,两人一人手里一把板斧,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手起斧落,将玄武的两只胳膊连手全部砍了下来,然后剁碎。
刘老四手指伸进嘴里打了个口哨,立即飞来了两只海东青,海东青长开了巨大的翅膀,不消片刻便将那一堆肉连骨头啄食的干干净净。
被剁掉双手的玄武疼的几乎昏死过去,血流如注,脸色苍白。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眼见着自己的双手被两只鹰吃的干净,心中更有万箭穿心般的痛恨。
曲良被吓得浑身哆嗦,裤腿和鞋子渐渐被尿打湿,尿液滴滴答答淋到了地上。何五看了一眼那两只贪婪的海东青,此时海东青也正在看着他们,鹰视眈眈。
两只鹰仿佛还在迫切等待着新鲜的美餐。
曲良知道,玄武致素以招致横祸就是因为那句镖匪不同道,刺激了刘老四的自尊。作为山寨土匪啸聚山林,最忌讳的就是人家骂他们是土匪。
马上飞一脸得意:“怎么样,现在还可以考虑。嘴硬的话,就直接喂了海东青。或者还有更好玩的,眼见着天都热了,山里的蚊虫蚂蚁也都多了,别说你们是练武的镖师一身胆气和腱子肉,这片林子里的蚂蚁蚊虫,一晚上就能吃光留下一堆骨头。就算是你们为了镖局杀身成仁了。”
马上飞所说便是飞鹰堡处理叛徒和不降俘虏,一般都是冬挂甲、夏穿花。所谓挂甲就是大冬天的夜里脱光衣服泼凉水,浑身结冰活活冻死。
曲良赶紧求饶道:“大,大当家的,我们愿,愿意入伙。鞍前马后,惟命是从,只要,只要不杀我们!”
玄武骂挣扎着费力地道:“你,你个没出息的软骨头,要入伙,你,你自己入伙,别拉着我们,别玷污了我牛贺镖局的声誉!”
还未等到曲良再次发话,玄武的一条腿又被生生砍去喂了海东青,剩余的残肢被扔进了狗圈。
又有几个崽子(土匪)拿来几个葫芦放在他们的头顶上,然后在他们的屁股上狠狠踢了几脚:有种的给我滚,能跑多远跑多远,要是葫芦掉下来就一箭射死你!
曲良知道,其实这是土匪山寨里常用的过堂招数,为的是训练新手崽子的胆量。头顶葫芦还不能掉,明摆着是不让你快跑。
白虎声给何五和曲良打气:“兄弟大胆往前走!千万别回头,大不了一死。”
他们转身朝前走着,神箭手莫日根开弓搭箭,飞箭如雨穿透了葫芦射向了门外。何五的双腿就像筛糠一样打哆嗦,曲良早已迈不开腿,僵在哪里,再一次现场直播。头上的葫芦颤颤巍巍几乎掉到地上,他下意识地身手扶住了葫芦,却被利箭穿过手臂,血溅了一身。
白虎声骂了一句:“不许窝囊,给我立起来!就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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