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董海川。”
原来师叔是让我去京城找董大师伯,时候就听母亲讲过董大师伯的故事。大师伯是人中豪杰,为人正直仗义,天赋异禀。将伏羲派阴阳掌改进完善,自成一派,成为闻名天下的八卦宗师。
师叔看到自己目前的危险境地,所以要选择夜间出行。大师伯武功盖世,并是肃王府的座上之宾和武术教习师傅,府王府不仅戒备森严更包容了京城武林名宿。只有躲进肃王府才能避免玄圭盟的追杀。
其次,《河图洛书》的武功秘籍天下无能参透,恐怕只有凭借大师伯的绝顶智慧和武功修为,方能解析参悟,并教会自己剑法和掌法。
师叔真是用心良苦,我必须尽快离开洛阳城。想到这里,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因缘际会来到这座千年古城。尽管是磕磕绊绊,苦辣酸甜,但是逐渐熟悉了这里的一切,融入了这里的空气和氛围。更因为玉儿的原因,令自己有了依恋和归宿。
这就是一颗漂泊的心与这座城市的爱恨情仇。在这里得到爱情,又失去恋人;在这里治疗伤痛,找回了自我,却又要无可奈何的出走和逃离。
此时真想喝一杯,为自己壮行。想起了晏殊那首綄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里的句子: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留恋这里的一切却又无可奈何,人不留城,城不留人。
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和心情,收起了锦囊。码头上停泊着几艘帆船,还有几波零星的客人。
他靠近问一个船夫:“敢问船家师傅,请问哪位船家把头姓卢?今夜可有北上涿州,也就是京城的船?”
那中年船夫五短身材,体格黑壮,蓄着一把络腮胡子。见柳云桥是陌生面孔,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又四下里张望了几下,开口说道:“一江春水向东流。”
柳云桥莫名其妙,脑子琢磨了片刻,想起了师叔交代的那句切口暗语:“黄河鲤鱼逆水游!”
船家见柳云桥对上了暗语,便知道是熟客或者是熟客介绍的生客,立即放松了警惕。
柳云桥又问道:“鲤鱼价钱几何,可否捎上一篓?”
船家立即回答:“夏汛鱼贵,风大浪急,人多鱼少。”便将手缩到了袖子里,柳云桥会意,伸手进了衣袖子开始讨价还价。
那船家伸出了大拇指和拇指,两头抻开。黑市里报价规矩挠六、捏七、叉八、勾九。船家报出的是六十两银子。
柳云桥大惊:好家伙,这不坑人么,六十两一个人?都快能买一条船了,这够黑的。
他不紧不慢,手伸进了他的袖子里,捏住了大胡子船家的三根手指头:三十两。
船家瞪了他一眼,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连连摆手,意思再说:走走走,免谈免谈。
柳云桥又掐了一把,加了十两。船家想聊一会儿,伸出了一只手,五根手指张开。意思说:一口价,五十两,这是最低价了!
柳云桥苦笑,用手指头指了指船家,撇撇嘴。掏出了五十两银子,塞到那个袖子里。那大胡子船家见钱眼开,便发给了他一个木牌子算是买了船票。
原来,这艘船是在汛期之后复航,因客流量加大漕帮私自增开的黑船。这类黑船往往都是采取夜间行船,并无漕运司的合法手续和备案,半路遇到水贼得不到官府的保护。
另外就是夜间出行的人中,要么是朝廷逃犯,要么是饥民流民,再或是不法的商贩铤而走险。比如贩卖烟土的黑帮,走私洋货的贩子,翻墙越狱的犯人,甚至买人卖人的拐子。
前几年在武昌做绿营标统跟这些黑船打过交道。与这些人同行本身就是危险的事情,但是好在有漕帮罩着,漕帮为了赚取暴利,必须保证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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