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说给全部人听。
如同不愿做将死人那般,连死去都不会有人记住名字。
牧尘千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他,泪痕明明都还没拭去,却仍带着难以言喻的怒意。
淮九知道此刻也不好多问缘由,毕竟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一码事,何必再徒增没有必要的情绪。
从牧凤走进牢笼的那一刻起,凶兽再次爆发出于之前更加狂暴的吼叫声,它猛踏着地面,一时间连看起来坚固无比的石块都碎出了裂痕,慢慢散开。它那双瞪得圆大的瞳孔,染满血丝的同时,也一直死死盯着眼前的猎物,似乎因为牧凤是主动进来的,更加平添了它对于撕咬的渴望,凶兽的存在,即是为了扯烂每一个人。
牧凤背对着身后那群人。所有人都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是身影表现得,于前面那些人一丁点都不同。
没有一丝往后退步的恐慌。
光束仍旧重复着从石台内闪起,亮成一道光柱不到片刻,便渐渐散去了颜色,而其中的牧凤,在所谓魔力浸染过身躯之后,眸里竟变得越来越平静,甚至于平静得令人发恐。
下一瞬的凶兽,张开獠牙,四肢猛地踏烂了原先带着裂痕的石台,轻盈得径直飞上了天一般。
然后砸落于牧凤身处的位置。
咫尺之间。
肉眼其实很难捕捉到,这种蛮横的速度根本就不是台外的人可以反应过来的,只是台内的牧凤不同,从获得魔力那一刻,他便一下都没有怠慢的在体内默默消化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感。知道此刻的凶兽并不可力敌,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一踩即将再次死去一人时,牧凤却做了所有人都瞪住眼睛的动作,以同样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轻踏了脚后的一块凸起石块,身躯眨眼间闪向了铁索前沿。
剩下原来那一处的石台顿时被凶兽落下的冲击所压烂开来,就连四周的铁索都不禁颤动起来。
“没用的,如何都是死。”
台外仍有的人,已经丧去活着的意志一般,无神地看着眼前人最后的挣扎,在他眼里。
魔人愈发兴趣的眼睛,一下子便明示在了面容上。
牧凤仍没有松懈,凶兽在踩失之后的不到片刻时间,立即转过头以四肢猛然奔起的速度,擦出空气里的火花般撞向猎物,獠牙上的口水洒落一地,石块也禁不住这股力量一直被迫发出震动。
他还在思考着究竟该如何发出这股不断涌动的力量时,凶兽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他只能靠着最简单的速度,一直闪躲着每一次的冲击。
可毕竟现在的牧凤仍是肉身,在闪躲了数次冲撞后,难免体力不支的无力感渐渐涌进了意识里。
在最后一次前爪落下的庞大冲击,牧凤没能躲过余震过后碎裂石块的渐飞,被一块飞出的石子穿过右肩的那一刻,宛如玫瑰盛开的一刻绽放出身后鲜血。
他很累,气喘吁吁的样子不免在脸上浮现,然而此刻流淌不止的伤口更是让他整条右臂都再发不出一丁点力气,他半跪在地上,头禁不住气力般的低着,喘着粗气。
人们有的已经捂上了眼睛,不想再重复看见那一幕死去的模样,有的仍旧那般无声地自言自语着。
“看吧,都是没用的挣扎,最后都会死的。”
身体像是被那道透穿的伤口一点一点掏空,虽说右臂已经使不上力气,可只要忍住,再躲几轮,一定能找出对应的方法。
他心想着。
其实自己并不反感所谓的成魔,他单单想要获得足够匹敌整个世界的力量,这个梦幻一般的臆想从他懂事那会,就被嵌进了意识里。
从小对于所有比他弱小的霸凌,亦或是别人给他的伤害,每一刻每一刻让他都无比渴望成为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他想斩杀掉这世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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