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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臭脾气,硬骨头,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他不想做不愿意做的事,可却不得不做。
遇到这种情况自然不会有人高兴得起来。
聂远不愧是大漠赫赫有名的人物,短短一百五十招就已识破他招式上的破绽,破解了他燕子三抄水的奥秘,后面五十招是在和他周旋,看看他还有没有后手。
聂远无疑是只老狐狸,做什么事都喜欢算计,他毕竟已经不是年轻人,少了一股血性和冲动。
在确定白隙没有后手时,聂远的身子动了。
突然暴起的速度着实惊人,虽然他没有什么上等的轻功,但胜在功力深厚,这一番爆发,倒也让他拉近了与白隙之间的距离。
两人差不多面对面了。
聂远的脸上多了一丝狞笑,一丝残忍,高高扬起的拳头多了一丝危险,一丝死亡的危险。
无论谁被一个后辈当猴一样戏耍心情总归不好的,更何况是他,振龙镖局的总镖头,在北漠鼎鼎有名的人物。
心情不好,就要用鲜血来洗刷。
江湖从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弱者才会去讲道理。
客栈里已经有不少客人发出一声惊呼,更有些人摇了摇头,目光带着不忍,似乎不想见到这样一个年轻的俊才被一拳打得脑浆迸裂的场景。
徐自道依然在吃菜,不紧不慢的吃着,这个世界上能令他动容的事很少,这个自然不在其中。
他虽然不去看场间的情景,但对于场间的动向却掌握得一清二楚。
这个少年不会死,百里悬空的弟子可没这么容易死。
聂二娘的眼睛越来越亮了,但她还是没有笑,让她笑的确有些难度,不过她的眼里已经有了笑意。
这个男人总是这般处变不惊吗?天下难道就没有他好奇的事?
看着徐自道的眼睛,那双清澈又秀逸的眸子,聂二娘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如同小鹿乱撞般,快要从她的心口跳了出来,她应该是中了这男人的毒。
客栈内大部分客人都认为白隙死定了,其中也包括聂远。
距离如此之近,几乎没有几人认为他躲得开。
然而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白隙躲过去了。
在聂远拳头快要砸中他脸颊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子缩小了,恰好躲过那致命的一拳,就好像是全身骨骼收缩了一样变成了一个侏儒。
客栈内大部分人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嘴巴张得老大,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缩骨功。
由外邦的瑜伽转变而来的神奇功法,能够随意缩小自身任何一处的骨骼,在江湖早已失传已久。
没想到今日在这重现,怎能让人不惊?
聂远脸上表情一怔,有些不可思议,似乎没想到白隙还藏着这一手功夫,顿时有些神情木然,呆立原地,等他反应过来之时,白隙身形早已在三四丈开外,身体也恢复了原来的大小。
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功亏一篑,错过这个机会,想要再击杀白隙就难了。
人一旦有了警觉,事情就难办的多了。
聂远没有再出手。
对付一个小辈竟然三番五次都没有成功,他实在没有脸面再继续下去。
他丢不下这个脸。
客栈内众人看向他的眼光都变了,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
“一拳道人好像也就这样,一个小辈都奈何不了,亏他还是名震大漠的人物。”
“话也不能这么说,他的对手可不是一般人,漠北一带鼎鼎有名的大盗白隙,那身法可是一流”
聂远重重的哼了一声,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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