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样的恶毒。”
“滚。”
手背上传来凉意,熙和低头,似惊讶,似疑惑,伸手摸了摸眼角的眼泪,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落泪了,有什么好落泪的,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
沈俊站在大厅,单薄的身子在阳光下,摇摇欲坠,但是,他的神情是坦然的,当年的事情,仿佛刻在脑子里一样的清晰,自从自己出生后,父亲一直都是自顾着读书,母亲一边照顾自己,照顾祖父祖母,还有照顾父亲,然后还要做绣品换取银钱。
平日里有什么好吃的都是祖父,祖母,父亲,还有自己的,而她是碰都不愿碰的。
父亲去考取功名,母亲是日夜祈祷,希望父亲高中,可是,等父亲真的高中之后,却得知他要休妻,要尚公主,母亲伤心之下,带着自己去寻找父亲,后来才知知道,只不过是误会,那时候,母亲是多么的高兴,可是,后来,才知道,什么不得已,都是骗人的,不过是父亲为自己薄情找的借口。
那天晚上,母亲的苦苦哀求,父亲的冷心绝情,还有父亲对自己的恶毒言语,甚至说着自己不是他的孩子,是母亲不守妇道,要将自己和母亲都赶出去,脸上是父亲盛怒之下的巴掌,耳边是母亲的绝望的哭泣,然后,就是漫天的大火,原来不知何时,烛火打翻,大火燃起,父亲惊慌的喊叫,母亲最后叮嘱,母亲用最后的力气将自己推出了屋子,而母亲却是再也出不来了。
祖父祖母带着自己离开,而离开的时候,临行前,是熙和公主派人送了五百两银子。
后面的事情,自己就不知道了,祖父和祖母从来不曾在自己面前隐瞒过,他们告诉自己,自己欠了熙和公主一份大恩,一定要报。
而祖父再也不敢使劲的让自己读书习字,他怕自己和父亲一样,读成个猪狗不如。
当年的事情,在沈俊的嘴里慢慢的复原,于一飞几乎有些惊讶,这世上居然会有这样男子,人说,虎毒不食子,他简直是禽兽不如。
沈俊将这自己最狼狈的一面掀开,却只有惬意,而没有难堪,也许,母亲说的,无愧于心,便是这个意思吧,想到这里,沈俊有了一个想法,一个也许可以实现母亲,祖父,祖母这辈子都无法实现的愿望的想法。
“你便在这里住下,时机到了,我便让你报仇,你说你见过那天的一个杀手真容。”傅钰说道。
沈俊点头,“是的,我见过。”
傅钰道,“还记得吗?”
沈俊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好,”傅钰看着沈俊,“会画画吗?会的话,把他画下来,要是不会,”傅钰看看景容,“给他找个画像师傅来。”
“我会。”沈俊连忙说道。
傅钰看向他,“那就画下来,然后交给景容。”
“好。”
傅钰看着景容,“人,我就交给你了。”
景容点头,“好的,爷。”走到沈俊边上,“你随我来吧,我带你去你的屋子。”
沈俊对着傅钰和于一飞行了礼,然后才跟着景容离开。
傅钰端起茶杯,茶已经凉了,而傅钰也不是要喝,而是拿着杯子,左手端着杯子,右手执起杯盖,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杯子。
于一飞突然道,“你说,这件事情是假的,那么,还有多少事情,也是假的。”于一飞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这样流传了许久的事情,几乎有鼻有眼的真相,居然也是假的,那么,也许,其他的事情,也可能是假的,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辩解呢?
沈俊跟在景容的身后,进了一处院子,景容看着他,“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要的,就和我说,一会儿,我给你安排几个小厮,找不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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