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果然苏醒了,她一醒,便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严素雪以攒钱和白寞私奔为由向袁媛借银子,作为回报,严素雪帮助袁媛爬上慕容锦的床。袁媛头脑简单,对此深信不疑,当晚便按照严素雪所说的送了一盒寒性重的软糕,随后喝了许多闷酒,把琉璃遣去熬醒酒汤,自己则偷偷溜进了冷芷珺的房内。她没想到的是,进来的人不是慕容锦而是冷芷珺,但严素雪提前教了她对策,于是她装醉好借此逃过一劫。不曾想,回了房后,一道白色身影跃窗而入,二话不说就推拧着她走到院子里,并轻轻一推,让她撞上了假山。并在她陷入昏迷之前,将她从金玉身上不小心扯下、但已经扔掉的一片衣角重新塞进了她的手里。
京兆尹仔细做了记录,袁媛的证词已完全洗脱了冷芷珺的嫌疑,并诉诸了严素雪勾结刺客杀人未遂并企图嫁祸给冷芷珺和伍思思的恶行。
送走京兆尹后,冷芷珺解除了伍思思的禁足令,伍思思松了口气:“表姐,幸而你聪明,没有中严素雪的挑拨离间之计,否则,我怕是要命丧南越了,那人真是狡猾,明明武艺高强,却故意减轻力道,留了活口,分明是要你把矛头对准院子里唯一有作案机会的我。”
冷芷珺愧疚地笑了笑:“这次冤枉你了。”
桑玥严密地查证了严素雪、袁媛和伍思思近段时间的状况,只有严素雪三不五时借着和白寞会面的机会进入热闹非凡的芳年华,而每当她出现的日子,慕容天也会微服出现。
同时爱慕着一个男人,伍思思哪怕再敬重这个表姐,心里也少不了那层隔阂,她规矩地行了一礼:“表姐也是被冤枉的人,只不过表姐有太子殿下护着,不用吃苦受罪。”而她,却一回府便被慕容锦给禁了足。
伍思思是她的表妹,但也是府里的侧妃,她耍耍嘴皮子博得她的垂怜无可厚非,可她乐不乐意接受却不是这个侧妃所能左右的了。冷芷珺淡然一笑:“时辰不早了,你歇着吧。”
“表姐要进宫陪太子殿下?”伍思思期许并羡慕地问道。
冷芷珺“嗯”了一声,伍思思心里喟叹,黛眉蹙了蹙,道:“我送你上车。”
冷芷珺没有拒绝,伍思思陪着她一直走到太子府门口,上车时,冷芷珺的裙裾被挂了一下,整个人险些摔倒。
伍思思急忙上前扶住,但情急之下没掌控好力道,尖尖的指甲划破了冷芷珺娇嫩的肌肤,冷芷珺吃痛,倒吸一口凉气,伍思思吓得赶紧跪在了地上:“表姐饶命!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只想扶你一把……”
鲜血染红了冷芷珺白皙的皓腕,她讨厌血腥,因为她晕血,不过看了一眼,双腿便有些迈不动了。
更离的是,黑夜,马车,鲜血,跪在地上的美人,这个场景她觉得很熟悉,仿佛经历过一般,她摆摆手,淡淡地道:“没事,你回去吧。”
“是!”伍思思起身回了太子府,冷芷珺带着金玉上了马车。是太过劳累还是马车颠簸容易让人犯困,金玉给她清洗尽管不深却难以止住血的伤口,明明疼得要死,她却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
慕容拓将速度提到了极致,唯恐自己去得太晚。当初没能救楚婳,他悔恨万分,而今若是再保护不了慕容辰瑞,他或许要一辈子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了。
南越京城,血案正在继续。
场面太过血腥,头颅一颗颗地滚落在地,断胳膊断腿随处可见,浓郁的腥味儿充斥了整条街道,荀薇儿早已被吓醒,她靠着冰冷的墙壁,睁着惶恐的眸子,看双方人马拼命厮杀。
这是她头一回,见到如此残忍的打斗,恐惧像一条长着锋利牙齿的毒蛇,一口一口地啃噬着她的心,但这恐惧不是源自暗卫们的较量。
慕容拓派去的最后一名暗卫殒命,天际烟花骤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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